。”

張開陽一臉開懷道。

劉耕書笑著搖了搖頭,“師兄,你可別打趣我了。”

“這才只是個開始,後面的困難還多著呢。”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靈江渠的事兒,還不知道從哪兒入手呢。”

他說著臉也即時浮現出困惑的神情。

“別擔心,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對了,你接下來打算先做什麼?”張開陽拍了拍劉耕書的肩膀道。

劉耕書思索片刻,“我想先去藏書閣再查閱一些資料,把之前策論裡提到的方法再仔細研究研究。”

“而且,我也得去官署把以往治理靈江渠的資料都看一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在迴廊的岔路口分別。

劉耕書來到藏書閣,在堆積如山的典籍中翻找。

正專注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低低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劉耕書那策論,真能行?”一個聲音帶著懷疑。

“誰知道呢,紙上談兵容易,真要治理靈江渠,可不是簡單事兒。”另一人附和道。

“這靈江渠的水患都多少年了,多少都折在上面,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一人陰陽怪氣的聲音裡也出現在其中,帶著嘲諷與不屑。

劉耕書眉頭微皺,卻沒有出聲,繼續埋頭查閱資料。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藏書閣裡的光線越來越弱。

劉耕書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這才意識到已經過去了許久。

他抱著一摞資料起身,準備離開去官署繼續查閱資料。

剛走到門口,就與趙明誠迎面碰上。

趙明誠看到劉耕書懷裡抱著的資料,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

“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這麼拼命,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派上用場。”

劉耕書神色平靜,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他語氣冷淡的回應道,“至於結果如何,自會有分曉。”

“我做事,只求無愧於心,對得起靈江渠周邊受苦的百姓。”

說罷,劉耕書便繞過趙明誠,大步走出了藏書閣。

來到官署,門口的守衛在得知他的來意後,便放他進去。

檔案室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紙張和塵土混合的氣息,幾盞豆大的油燈在角落裡散發著微弱的光。

劉耕書在這略顯陰森的環境中,開始仔細翻找關於靈江渠的資料。

隨著不斷翻閱,他發現許多以往治理方案的缺陷,也看到了靈江渠沿岸百姓受災的慘狀。

那些文字記錄和手繪的災情圖,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官署裡一片寂靜,只有他所在的檔案室偶爾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在查閱資料,你就是劉耕書吧?”

只見一個身著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