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做的月餅,真好吃。”

劉勤說著還把塞進去大半的月餅,扒拉出一點看看情況。

這月餅是大傢伙每家每戶一起祭月的,儀式後都是混在了一起,每家每戶都會分一些,拿回家一家人吃。

“勤兒,你幹啥呢?”

劉知農看著大兒子扒拉那一嘴,差點沒把自己嘴裡的給吐出來。

“嘿嘿,我就瞧瞧。”

劉勤有些不好意思的又重新給塞了回去。

本來沒啥感覺的劉耕書幾人,這時紛紛把視線瞥去別處。

“你這臭小子,咋這埋汰呢!”

劉知農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衝過去給了賞給了自家大兒子腦袋上面。

“他爹,你咋又拍勤兒腦袋,咱家大兒子本來挺聰明的。”

“你下次拍別處吧,聽張嬸子說,這腦袋殼拍多了容易憨兒。”牛枝花有些心疼的說道。

劉勤聽後更委屈了,眼巴巴的瞅著自家爹孃,手裡則繼續抓著月餅往嘴裡塞著,化悲憤為食慾。

過完中秋,劉耕書四人又回鎮上住了。

劉勤三人早出晚歸的上著工,劉耕書則待在屋子裡看書,寫著遠在京城的自家夫子給佈置的功課。

隨著中秋的離去,天氣也漸漸轉涼。

劉耕書這會兒都穿長袍了,其他人也早晚會加上一件衣服了。

“耕兒,劉伯武死了。”

晌午過後,劉知農匆匆趕到鎮上來,一開門就說了此事。

“什麼時候死的?”

劉耕書猛地停住腳步,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

“阿爹,中秋那日咱們不是還見他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耕書拉住劉知農的手臂,滿臉震驚地問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

劉知農緊鎖眉頭,神色間滿是疑惑。

“昨天死的,當場就直接埋後山了,你阿爺還去問過情況,他們只說是突然得了急病,人就這麼沒了。”

話語中,隱隱透著一絲懷疑。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平日裡沒病沒災的,如今卻這般毫無徵兆地就死了,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確實很奇怪。”

劉耕書有些懷疑有些猜測,不過這些都不好說,況且人都埋了。

“可不是,人死了還是埋後山了才過來給你爺說的,把你爺驚的半天沒找著話來。”

“這會兒村裡人都還在那邊說道呢,你阿爺也還待在那邊。”劉知農邊說邊把帶來的包袱卸下來。

這裡面都是自家媳婦給孩子們做的厚衣服。

秋意漸濃,涼意襲人,衣服也要添置了。

“阿爹,我覺得劉伯武的死有些蹊蹺了些。”

“依常理,就算是暴病而亡,也該先通報阿爺一聲,再請郎中查驗之後,方可下葬。”

“他們這般匆忙行事,實在難以令人信服。”劉耕書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慮。

劉伯武已經都十六歲了。

在這古代,可是到了談婚論娶、成家立業的年紀,更是家中的重要勞力,怎會如此毫無徵兆地突然離世?

前腳剛嚥氣,後腳便匆匆下葬,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總不能將他的棺木重新開啟驗屍吧,畢竟是咱們劉家的血脈,這樣做豈不是有違人倫,太過殘忍了?”

劉知農面露難色,緩緩搖頭說道。

雖說自己親生爹孃做的事情確有失禮數,但真要將剛剛入土為安的人再挖出來,這行為也太缺德了點。

“阿爹,倘若劉伯武是遭人謀害的呢?”

劉耕書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