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帶的草繩足夠長。

盛夏的小河和冰封時候的河,完全是兩個樣子 。

除了河灘旁邊的砂石處,到處都是極其濃密的草叢。

河岸旁邊的草叢裡也有淺灘,林青預估了距離。

感覺她上次砍破的冰層,應該是在淺水區。

野鴨們在嬉戲,以它們為中心蕩出一圈圈的漣漪。

說實話,林青見過的山溪不少。

這樣寬闊的河,還是第一次見。

再加上次差點落入冰層下,每次洗腳都能看到凍傷的痕跡。

她對這條河,是有敬畏之心的。

她躊躇了一會兒,摸了摸腰間別著的砍刀。

還是義無反顧的邁開了腿。

只是還未走到近前。

先是遠處的紅嘴鳥嘩啦啦的飛起了一群。

野鴨們也在水面上拍著翅膀,竄入了淺灘處的草叢中。

林青想也沒想,立刻躲在了柳樹的後面。

柳樹很粗,將她的身影擋的嚴嚴實實。

遠處傳來吆喝的聲音。

林青心跳如擂。

難道是平臺下面的那些原住民?

可是明明他們一直在平臺下面的林子裡生活的。

怎麼會到這邊來的 ?

過了好大一會兒,那些聲音越來越遠。

紅嘴鳥和野鴨們,又開始往河水裡扎猛子,捉小魚。

林青才慢慢的從柳樹後面,探出了頭。

原本平靜的河岸處,突然橫了半截漂浮的木頭 。

而木頭上綁著一個毛色斑斕的物體。

和木頭一起沉沉浮浮,慢慢悠悠的往左邊飄去。

顏色很像是那些原住民,圍在身上的皮毛。

不會是一個受傷的原住民吧?

她很想立刻解開拖車離開。

如果真的有原住民闖進來,她這邊的平靜生活就要被徹底的打破了。

她再三糾結,決定走近些去看看。

是一張皮毛不錯,也就僅僅是一張皮毛了。

就是之前她看過的原住民圍在身上的那種 。

不知為何,被捆在了浮木上。

順著緩和的水流,緩慢的移動著。

甚至還有大膽的紅嘴鳥,三三兩兩的站在浮木上,時不時的低頭去啄那皮毛。

林青其實也心動過,要把皮毛鉤過來。

腦海裡去閃現了昨晚林子裡呼哨聲,和那些點點星星的火把。

她還是選擇了看著那皮毛隨著浮木一起慢慢的飄走了。

柳樹下是一個好地方,遮擋住了大部分的太陽。

樹蔭下的河邊,能看到被紅嘴鳥嬉戲時,趕過來的魚群。

看起來不大,黑脊背流暢的線條。

林青的網兜,就靜靜的沉在水裡。

裡面放了了一塊醃的兔肝。

兔肝是綁在網格上的。

林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往上一提。

頓時覺得沉甸甸的。

她沒有繼續提,而是把草繩抽了 一下,把網兜的口合攏,飛快的後退幾步。

將網兜慢慢的拖上岸邊。

網兜裡鼓鼓囊囊,不停的翻湧著。

一看收穫就不小 。

這個時候的魚,和山溪裡的魚也一樣,是沒有防備心的。

估計等到後面,撈的多了,也和山溪裡的小魚一樣,很難再輕易的撈上來了。

不管,趁著現在多撈點,做成燻魚,留著冬天慢慢吃。

魚都是林青不認識的,大部分都是和山溪的魚很像。

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