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苦澀:“能讓我上山看看她嗎?我很不放心。”

步晴棉無奈攤手:“我沒辦法,這裡面的陣法我師父改了,除了她指定的人,沒人進得去。”

三日前,顏桎受了重傷奄奄一息,步晴棉堅持讓封禹把顏桎送到長月山,到達長月山下後,封禹發現他根本進不去長月山。

步晴棉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讓白銀和宋相宜先帶著師父上了山,臨走前,步晴棉還是決定提醒一下封禹。

因為封禹當時看起來臉色蒼白,表情落寞,特別是大晚上寒風吹過,顯得他孤寂又脆弱,而且他身上的傷口都還在流血,特別是胸口那處,血肉模糊,看起來就害怕。

“你的想法,還有特遣部的計劃,其實我師父都知道,但是你什麼都不肯跟我師父說,我師父其實很生氣。”

“但是她又不能阻止你,最後她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把她的修為給我,讓我成為你們特遣部心中那個頂樑柱。然後她去救你,代價就是她徹底成為一個身體羸弱的普通人。”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師父都料到了,她早就和我說了,之後都不會想見你了。”

“封大哥,你……好好想想怎麼賠罪吧。”

步晴棉最後看了他一眼,走進了長月山。

其實有句話她還沒說,最壞的結局是死亡,幸好,他們迎來了最好的結局。

這三天,步晴棉按照顏桎教的方法,算是把顏桎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是她依舊不肯見封禹,除了他們這三個徒弟外,顏桎誰都不見。

如果是特遣部有事情求助,顏桎直接避而不見,問就是她現在已經是普通人,不管這些事情了,有什麼事情找她大徒弟,現在她大徒弟有了她的全部修為,能擔大任。

封禹每天都來山下等待,但是等來的都是:不見。

步晴棉嘆了一口氣:“封大哥,我真的無能為力,我師父不鬆口,我這個做徒弟可不敢亂做主,你要不還是先回去好好養傷吧,我跟師父說說情,可能你後面再來,我師父就願意見你了?”

封禹眼眶紅了一圈,他低低“嗯”了一聲,說了聲“謝謝”,轉身開車走了。

步晴棉轉頭望去,小路上,樹木叢生處,一抹白色一晃而過。

她故作深沉說道:“果然啊,老祖宗說的對,‘情’一字,最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