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假期以來,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她。

還好臉上沒有留下疤痕。

許靳良在心底裡鬆了一口氣。

趙鸞意被他盯得心裡發毛,腦子裡一直在轉,自己做了什麼事讓他如此盯著自己。

直到他摸到自己的臉,趙鸞意都沒有想出來,還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許靳良知道自己唐突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傷人的是她,要和自己分手的也是她。縱使自己無數次告訴自己,放過彼此,成全她。

但還是在知道她受傷的那一刻,心急如焚地跑到她家裡,躲在角落裡偷偷地看著她,攥著藥膏遲遲不敢上前。

好友歐陽軼見他三天兩頭往這a市跑,直罵他窩囊,罵他賤,離了個女人就活成這樣。

在他夢裡無數次出現的人啊,如今近在咫尺,是個鮮活的人,叫他如何能自抑。

“你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趙鸞意嘴上雖說著要走,但是腳下卻沒有動靜。

兩人就這樣相對望著,眼中都情不自禁的流露出難以抑制的深情。彷彿世間只剩兩人,再無他人。

何美靈從不遠處喊了一聲,打破了這安靜的畫面。

“鸞意,你怎麼還沒有走啊,幹嘛呢?”

擋在趙鸞意麵前的男人回過頭來,何美靈這才注意到那人是許靳良。

何美靈頓時眼都直了,看到對方微微皺眉,她才意識到打攪了他們,繼而收起臉上的表情,正經說道。

“那個你們慢慢聊,我有急事先走了。”

就在何美靈懊惱著破壞好事,掉頭要走的時候,趙鸞意喊住了她。

“美靈,等我一起。”

趙鸞意故作輕鬆地對許靳良說。

“我先走了,再見!”

許靳良扯了扯嘴角,淡淡然的嗯了一聲。

看似瀟灑不甚在意,但目光卻緊緊追隨著趙鸞意的背影。

趙鸞意在許靳良的目視下,後背一陣灼熱。僵直著身子,走路都不太自然。

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還是那麼容易被他影響。趙鸞意心裡十分無奈和沮喪。

何美靈也看出了她的窘境,扯了扯她的衣袖。

“你走路怎麼那麼扭捏,自然點,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很多。每次都這樣,誰相信你已經放下了?!想想之前所做的一切,那些苦,不都白受了嗎!”

何美靈說的對,自己堅持了那麼久,為了所有人,不應該任由自己對許靳良表現出一絲絲情感的。

趙鸞意心中鬆動的磐石又再次堅定,腳下的步伐也堅定了起來。

許靳良回到教室,屁股剛坐下。王德武便湊了過來。

“嘿,剛才你是不是又去見趙鸞意了?”

許靳良看了一眼王德武,說了句見了,然後低頭整理自己的書本。

“不是你,你怎麼又去見她了呢。你還沒被她傷夠啊。”

雖說愛情讓人迷失方向和自我,但許靳良這樣的行為,在王德武看來,已經是卑微到了塵埃的地步了。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痴情種!”

許靳良沒有開口否認,繼續整理著他的東西。

而後排聽著他倆談話的樊鑾怡,早已氣得咬牙切齒。

手裡的紙張被她狠狠捏成一團,妒忌使她變得扭曲。

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得到許靳良的喜歡,看見的卻是他對別人的念念不忘,樊鑾怡真的快要發瘋了。

她哀怨又委屈地看著許靳良,泛紅的眼睛氤氳著淚水。在即將掉落的時候用手深深地抹去。

為了慶祝開學,許靳良幾人約定到外面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