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得突然,訓練停止了,但是教官讓他們接著跑,直到跑完。

聽完,趙鸞意嘆息地說“何必呢!”。令自己又受傷又發燒的。這點小事在她大學生涯的所有遭遇中真是小巫見大巫,何必動怒呢。

站在一旁的許靳良瞅了眼趙宏文,覺得趙宏文做得很不賴。換做是他,那人掉層皮都不為過。

起因經過結果她都已經知曉,那些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這個弟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責怪也辦法說不出口。前些日子才覺得他已經長大,現在又像個小孩一樣了,唉!

“還是挺燙的,我們去醫務室吧。”趙鸞意用手背貼著他的額頭,忍不住擔心起來。

“你陪我去我就去!”趙宏文賴在她身上不想動,這溫暖的懷抱,怎麼捨得放開。

“好,我陪你去。”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實在拿他沒辦法。趙鸞意站起來,手穿過他腋下,扶著他坐起來。替他穿好鞋子之後,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趙宏文整個重心都靠在她的身上。

許靳良看著趙鸞意,冷笑著,看,她做得多自然,多順手。他怎麼沒有發現她這麼會照顧人呢。他應該給她頒發一個三八紅旗手的錦旗。

他看著她吃力地攙扶著趙宏文,走過他的身旁,他甚至自覺地、貼心地讓出了位置。

直到走出宿舍門口她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怕是早已把他忘記了吧。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的拳頭終於無力地放開。這種被人當作空氣一般的存在,簡直讓他難受極了。

他三步並五步趕上,把趙宏文全部的重量放到自己身上。

趙鸞意驚訝地看著他,臉色閃過一陣不自然,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忽視了某人。

她託著趙宏文的手還不肯鬆開,而趙宏文也不想離開。

許靳良突生一股怨氣,他偏不如他們的願。他用手狠狠按住趙宏文的肩頭。趙宏文在病中,自然沒有什麼力氣去反抗,痛得悶哼一聲。

這一聲可不得了,只見趙鸞意擰著眉,輕聲呵斥“輕點!”

許靳良腳下一頓,轉頭看了一眼趙鸞意,受傷的眼神翩然而出。

“原來你還看得見我!”他自嘲地笑了聲。

她啞言,知道自己無意中做的事,說的話刺痛到他了。

他應該當著她的面甩手而去的,而不是心疼她,人家還不領情。他就不應該來的,淨給自己找氣受,心碎了一地。

以為是苦盡甘來,結果是當頭棒喝!

:()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