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鸞意!”聲音透過空氣傳遞過來,是她熟悉的聲線。

趙鸞意放下手臂,臉上慢慢綻放笑容。抬腳,腳下的路步步生花。她大聲呼喊“許靳良”。

黑夜給予掩護,這廣袤的天地寂寥無人,讓她直抒日漸增長的愛意。

多久沒有真真切切聽到她的聲音了,那聲音裡有對他的愛戀。笑容從螢幕裡躍出,直擊他的堅硬的內心,覆蓋著的銅牆鐵壁蹭蹭脫落。

他呆在原地,像乾癟的旅人,細胞霎時像喝飽了水分,嘭嘭膨脹開來。所有的疲倦一掃而光,新生又一次延續!

他張開雙臂,迎接自己的天堂!

火星碰撞似的,撞得肋骨都疼。兩個分別的戀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脖頸相交,宛如一對纏綿的鴛鴦。

時間好似靜止,彼此的心跳在較量,誰的跳得更快。

側臉劃過側臉,慢慢靠近。四目對望,唇貼上唇,一個仰頭,一個俯首,弧度完美契合。

分離二十多天,許靳良將滿腔的愛化作了唇齒的輸出。他要得很急,很急!好像一頭餓狼將她撕咬。

趙鸞意後腰連連下墜,下巴和脖子幾乎繃成了一道直線,一把緊緊攥著他背後的衣服,擰起深深的褶皺。

就在趙鸞意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一隻手按住她的臀部,將她用力往上一提,她雙腳頓時跨上了他的腰身。

那人要得兇狠暴力,頭被固定住,他的氣息如同一團烈火將自已熊熊燃燒。味蕾前所未有的清醒,又麻又酥中帶著清甜。所有的都不能為自已掌控,呼吸如此、羶津如此,被他分崩離析。

炙熱中帶著矜持,狂野中帶著剋制。他想要生吞活剝了她,她想。

俊雅無害是他的表象,偏執、瘋狂才是他的本質。

趙鸞意喉嚨發癢,呼吸都開了小差,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她挺直了上半身,嘴裡發出嗚嗚的求饒聲,雙手壓在他的肩上,掙扎著要脫離他。

夜還是那麼濃黑,像個大黑鍋罩著。粘稠的空氣,又熱又悶。

趙鸞意喘息著,想要大口爭奪進入口中的微薄空氣,胸腔不斷擴張。承受不住了,在死亡的邊緣,她看到了大片大片盛開的黑色曼陀羅,絕望又驚豔。

趙鸞意第一次懷疑,接吻甚至能殺掉她的生命。

:()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