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而是這些曾經擁有過的東西所帶給她的鮮活記憶,永遠藏在心裡的角落裡,不曾蒙灰、不曾凋零。

不記是從哪裡看來的一句話說念舊的人在潛意識是拒絕成長的,念舊其實是一種分離焦慮,是一種心理問題。

她也想過自己是不是也有心理問題。父母的突然離世讓在安逸環境中的她被迫一下子成長,過渡期太短,而應對生活的能力無法遷就她慢慢來,她像被強押上生活戰場的女兵,保車保卒保帥她都要一手抓,刀槍棍棒她都要耍得漂亮。

可是不管她做得再好,如何退讓妥協,也總有人要騎上頭來欺負她。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無用,她知道,總是學不來那股兒狠勁,所以只能表面假裝自己很冷漠。

抓起枕頭,方方正正擺放好手機再蓋上。希望明天它能重新開機吧。

拿出睡衣,走進浴室,開啟花灑,將水溫調高,熱水肆意地淋遍整個身體,升騰起來的水汽氤氳著整個浴室,讓她彷彿置身於山林雲霧之中。

驅走了身體的寒意,她裹著半溼半乾的發,倒在了床上。

什麼都不要去想,剩下的明天再解決吧,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喉嚨幹癢,虛汗涔涔,還噩夢不斷,她眼睛不停轉動,可是怎麼也睜不開眼,如鬼壓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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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她頭痛欲裂,強烈的陽光過於刺眼,她不適地用手擋住。床頭的風扇“呼呼”作響,天花板上開了一夜未關的燈,還在兢兢業業地工作。這一夜怕是耗了不少電。

許靳良砰砰的拍打著門。阿姨在旁連忙制止“許靳良同學,你不能這樣!”

長得好看確實有許多優勢,比如讓人難以忘記。

上次許靳良來找趙鸞意,給宿管阿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夥子長相驚為天人”,以至於許靳良急匆匆的跑進宿舍樓,做出魯莽舉動時,便輕易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現在是早上六點鐘左右,大部分學生都還沉浸在夢境中,偶爾也有幾個早起的人。

許靳良沒有理會阿姨的制止,他一心只想知道趙鸞意在不在裡面,別人於他何干。他更加用力的敲打著門,手掌拍打得通紅,鋼製的門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又拍打了幾下,停住。對著門大喊“趙鸞意,趙鸞意!”

耳朵貼在門上,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過道上有一兩個人經過,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從其他宿舍裡傳來謾罵聲“誰啊,在外面叫。還讓不讓人睡覺啦!”“神經病啊,大清早的發什麼瘋!”

還在閉門緊鎖的宿舍,有的被陸續開啟,從裡面探出一顆顆黑乎乎的腦袋,更有甚者已經來到了旁邊。有人開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討論著,還有的人拿出了手機進行了拍照、錄影。

:()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