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樣人,他很愛我。”

“傻孩子,光有愛是不夠的,還有柴米油鹽、婆媳關係、甚至兩個家庭的地位。你還年輕,沒有趟過婚姻這趟渾水,摸象過河這種事姥姥是過來人,比你要多一些經驗。聽姥姥的話,和他保持些距離,就算以後輸了,咱還能站得起來。”

趙鸞意擰著被子,不知道如何反駁。

在她心裡,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也不奢望自己能真的能和他有未來。

可是她愛他,他也愛她,這難道不夠嗎,非要給距離定一個尺度,給不可預測的未來定一個方向?

她知道姥姥是為她好,可她就是心裡難過。

“我知道分寸的。”她低下頭,低到胸口。

“當然,姥姥不是不讓你和他交往,是把握那好個度。他是個好孩子,姥姥看得出來。咱們家的茶是陳茶,他皺著眉頭喝的。最後也把茶喝完了,說明他懂得尊重人,有教養。拋開家庭的因素,姥姥對他這個人是很滿意的。”

姥姥看她低著頭不說話,知道話她已經聽進去了。

點到為止,不至於太過了,傷到她的心。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姥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趙鸞意望著頭上那頂孤燈,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第二天早上,窗簾密封的房間裡,陽光擠了進來。

一隻腳搭上了許靳良的身上,胸口又有東西壓上來。他恍惚地醒過來,掌心揉揉太陽穴,伴隨著醉後的酸脹讓他還以為時間是昨天。

旁邊有東西蠕動,還有一聲嚶嚀。

他的大腦電擊般清醒,他的目光向下移,看到一隻白皙的手。再側頭,一張不同於趙鸞意的臉,可是他沒有心思細看。

此時頭更加痛了。

他拎著手拿開,掀開被子朝裡望了望。草!

身旁的女人也醒過來,她張開朦松的眼,看見許靳良醒了。心虛的她立即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許靳良馬上撇過眼。

樊鑾怡羞愧地抓起被子捂在胸前。臉也撇向一旁。

一時之間,陷入死寂一般。

許久,樊鑾怡彎腰伸到到床尾,把衣服勾過來。

穿好衣服後,兩人在旅館門口分開。臨走時,許靳良塞給樊鑾怡一張卡,並對她說“一個卡沒有密碼,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為什麼?”她不甘心的拉住他的手,心痛到不能呼吸。

“你自己應該最清楚!”嫌棄地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樊鑾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緊緊揪著胸口的衣服,蹲下放聲大哭。哭得肝腸寸斷,像個丟失了全世界的孩子。

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她的愛情!她狠狠捏著手裡的銀行卡,直到卡被捏彎變形。

:()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