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不容拒絕。

她該如何拒絕這道光,這道穿過她內心厚重城牆的密密麻麻的光!

……

中午的太陽熱烈的照耀著,悶得那樹上的知了叫得此起彼伏,植物葉子都曬得蔫了吧唧地垂著。

這種天氣能約出門的都是真愛!

而此時趙宏文在趙鸞意學校校園裡剛給她打完電話。

他白皙的臉上微紅,額頭微汗。他手裡打著黑色的傘,身穿白t恤,淡藍色牛仔褲,簡單白板鞋,揹著黑色的揹包,形體雋秀的佇立在傘裡,翩翩少年的模樣引得校園裡寥寥無幾的路人頻頻回頭。

你今天不用上課嗎,怎麼來了?趙鸞意鼻尖微微冒汗,嘴唇有些乾巴,鬢角毛髮有一滴汗水懸在上面將落未落。碎花裙子隨著步子移動輕輕搖曳來到趙宏文跟前。

趙宏文一手將趙鸞意攬入傘下,從包裡拿出一瓶水,擰開蓋子將水遞給她,說她也不知道打把傘。

在外人看來像極了一對登對的璧人。

趙鸞意接過水,微仰頭小口地喝了起來。

趙宏文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汗,抬起她受傷的手看了看,“痛不痛”語氣裡滿是心疼。

趙宏文沒有告訴趙鸞意,其實他經常上她學校的論壇,留意著關於她的一切。

當他看到那條帖子的時候,他恨不得立馬飛到她身邊,陪著她,保護著她。

“你怎麼知道的?”

“我同學他哥也是這個學校的,他哥電話裡告訴他你手受傷的事。他知道你是我家人就告訴了我。我把這事告訴了姥姥,她擔心你,叫我來看看”趙宏文接過趙鸞意遞回來的水,眼神晦澀不明看了一眼瓶口,仰頭就著剛才趙鸞意喝過的地方喝起了水。

“那是我喝過的……”話還沒來的及說完,趙宏文已經放下水擰起蓋子。

“剛好明天是週末,姥姥叫我多呆兩天,好照顧你”趙宏文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姥姥根本不知道這個事,趙宏文也沒敢告訴她實話,怕她擔心。只道是學校組織活動,要去個兩三天。

趙鸞意因為手受傷,一時沒辦法去做兼職,索性都一一打了電話請了幾天假。

趙鸞意帶著趙宏文到外面的小館吃了飯後,帶著他在校園裡逛了一圈,時間才下午四點。也不好帶他去女生宿舍,兩人只好到圖書館去坐坐,剛好也可以去看看書。

圖書館這個時候人不多,他們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著。

偶爾傳來沙沙的翻書聲,陽光透過玻璃照到趙鸞意的臉上,長睫投下陰影。本想看看書,但是走的有點累了,加之陽光曬得她懶洋洋的,頓時心生睡意,她側著頭趴在書上竟睡著了。

,!

趙宏文無聲的笑了,他靜靜看著她柔美的睡顏,安靜得彷彿只剩下他們二人的世界,讓他像個信徒飛蛾撲火般傾身吻向她的唇,神聖而虔誠!

這一刻他渴望了許多年,怎麼都扼制不住的躁動這一刻終於被撫平了。

而此時的趙鸞意陷在許靳良親吻自己的夢境中,他緊緊地把她逼仄在牆角,吻得她渾身癱軟,讓她喘不過氣來。忽而又轉入許靳良撕心裂肺的朝她喊著'我恨你!趙鸞意!',而她與他背道而馳,流淚滿面,泣不成聲……

渾渾噩噩的夢境,讓她眉頭緊鎖,眼淚沿著眼角滑落,書面暈開了淺淺的淚痕。

醒來後背早已溼透,黏糊糊的極不舒服。她伸手摸了摸眼角,那裡早已沒有了眼淚。

外面夕陽正斜下,晚霞猶如鮮豔的紅綢子掛在天邊,一片片,一簇簇。

突然想起許靳良說過下午會來找她。拿起桌面的手機翻了一下,沒有發現他的未接電話,也沒有微信留言。只有何美靈問了她在哪裡,她回了一句在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