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工傷事故(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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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腳水給自己端來,笑著看他洗完腳,然後把洗腳水倒掉,回到自己身邊,兩人躺在熱乎乎的炕上說著心裡話。
想到這裡,父親的臉上不禁蕩起了微笑,不料這時候從爐門口掉出一根燒斷了柴火,驚醒了父親。他回到現實中,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免心中酸楚,他起身把小鐵鍋刷乾淨,挑下兩個爐圈,把鍋座在通紅的爐蓋上,往鍋裡添了水,又在廚櫃裡拿出一把掛麵,待水開,把掛麵下在鍋裡,煮了一碗清水面條。麵條煮好,端到桌上,吃了幾口,又起身到廚櫃裡拿出一碟吃剩下的鹹菜,就著鹹菜吃完了飯,隨後又燒了熱水洗腳,然後在椅子上坐下,他不敢再想喜梅,想把心思轉移,可越這樣、越能想起她。
正在這個時候,梁隊長打發人送來幾斤雞蛋,說是父親剛抽了血,需要營養,並告訴他安鎖柱手術成功,目前已脫離危險,父親這才放心。躺在了炕上,他發覺枕頭有些不對勁,翻開枕頭,看見底下有一疊錢,那是父親給喜梅的錢,她沒有動。父親拿起錢看了看,隨後一聲長嘆。
第二天早上醒來,父親開了屋門,發現幾天沒回來,院子裡有了積雪,他拿起掃帚掃了雪,又拿起斧子劈了些柴火,這才回屋做飯。他煮了一鍋高粱米乾飯,又去地窖裡拿幾個土豆,炒了一盤土豆絲,一個人吃了起來。正吃著飯,院裡響起腳步聲。
父親剛要起身,綵鳳推門進來,手裡還拿著個熱乎乎的飯盒,她把飯盒開啟,是滿滿一飯盒兔子肉。“趕快吃,還熱乎呢。”綵鳳把兔子肉推到父親面前。隨後又說:“許殿英,你和喜梅日子過得好好的,為什麼放她走?”
父親笑了笑沒說話。綵鳳接著又說:“我就不明白了,你對喜梅那麼好,那麼體貼入微,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非要和一個殘廢過日子。”父親說:“喜梅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她又和長生有那麼多年的感情,看他那個可憐樣子,她怎麼忍心讓他一個人生活。她哭著求我成全她和長生,我又怎麼忍心看著她那個傷心樣子無動於衷呢?。再說,我敬重長生是個軍人,他是為國家為革命負傷殘廢的,他身邊應該有個知疼知熱的人照顧他。”
“所以你就放喜梅和他走了?你光為她倆考慮,為什麼不替自己想想?”綵鳳生氣的說。
父親半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說:“都過去了,以後就別提了。”綵鳳看見父親這樣說,自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送走綵鳳,父親洗了碗筷,又準備去醫院看看安鎖柱,安鎖柱的妻子領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也到了,正在病房裡看著安鎖柱,安鎖柱還沒有醒來,醫生說等麻藥勁過了才能醒來,安鎖柱的妻子得知父親給安鎖柱輸了血,忙叫兒子給父親下跪磕頭。
父親連忙拉住沒讓他跪。短短几個月,同來林區的十二個人,李玉山被抓叛刑,安鎖柱又傷成這個樣子,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別人走了,父親感嘆著世事無常,又感到了深深的無奈。
幾天後,父親正在楞場裝車,看見幾個人朝山上走來,是林業局安全科的,來調查安鎖柱的工傷事件,經過現場仔細排查,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是安鎖柱伐的一棵樹上有個‘吊死鬼’掉下來砸在安鎖柱頭上,導致安鎖柱受傷的。所謂的‘吊死鬼’是林區人的術語,就是一棵樹被伐倒的時候倒向另一棵樹,倒下的樹和另一棵樹磨擦時,樹上的一根大枝椏掛在了那棵樹上,那根大枝椏在樹枝上掛著,風一吹就搖搖晃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下來了,這就是所謂的‘吊死鬼’,這是採伐時經常遇到的。當時安鎖柱正在伐這棵大樹,他沒發現上面掛著的枝椏,當他把這棵樹快伐倒時,恰巧今天風往山坡上刮,鋸子被夾住了,他拿起大斧子往鋸口的對面砍去,由於砍樹時震動力很大,就把這棵‘吊死鬼’震下的,正好砸在安鎖柱頭上。幸好安鎖柱戴著安全帽,不然這次逃不了這一劫。這純屬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