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鼠遊戲的勝者。

“你走後門。”

虞竹淵看了一眼寒蕭塵,意思是他勝之不武。

“你不服咱們重新比,誰走後門了?我和她早沒關係了好嗎?”

寒蕭塵:……我要如何才能擺脫曾經喜歡孟瓏的黑歷史呢?

“蕭塵……”

孟瓏看到寒蕭塵站在那裡,意氣風發少年郎,而且還是化神,就像天上的明月一般耀眼。

若不是和他分手,自己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打住,你殺我,又做下那些令人髮指的事情,你我之間,是敵非友,你不要叫我的名字。”

寒蕭塵很是嫌棄地說道。

“寒蕭塵!君子絕交,不出惡聲,你這樣的皎皎君子怎麼能夥同其他人這樣欺辱我?”

孟瓏本就被各種法訣符籙打得狼狽,此時故作可憐委屈悲憤狀。

但她滿頭滿臉的屎啊土啊,頭髮亂糟糟,衣服也黏糊糊,實在是沒有曾經那我見猶憐的效果。

“你又不是君子,而且,誰又告訴你我是君子了?”

寒蕭塵並不被孟瓏的劃定的道德規範裹挾。

“你一個大男人,怎好意思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此路不通,孟瓏另闢蹊徑。

“你一個邪門歪道,我打擊你,是懲惡揚善的好事。”

出門在外,要臉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但凡遇到衝突,被動的往往都是更要臉的那一方。

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什麼恃強凌弱勝之不武,都是無賴為自己爭取的特權。

當無賴的好處,就是規矩可以隨時被破壞,承諾可以就地悔棄。你打她時那些條條框框這不行那不行,到了她打你的時候,可不會手下留情!

無賴只顧自己的利益,體面人卻要處處受制,受制於無賴劃定的亂七八糟的紅線,受制於自己的道德約束。

“你——”

孟瓏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剛剛當地鼠被揍的,猛然吐了一口血出來。

“不好意思,只要我沒有道德,就沒有人能綁架我。”

寒蕭塵攤了攤手。

當你比無賴更無賴,無賴就無可奈何了。

寒蕭塵上岸後,發現孟瓏之所以總能挑撥著男人為她赴湯蹈火,並不是她自己有多好,而且名門正派要對人好,便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你要如何如何,才算是對我好。

所以之前孟瓏的要求與寒蕭塵的處事原則相悖時,寒蕭塵十分痛苦。

他在被孟瓏證明愛意的任務和他自己的三觀猛烈撕扯。

像孟珏,從來不以名門正派自居,所以當孟瓏碰上孟珏,她的那套無賴邏輯就不管用了。

“姐姐,要不你再試試求求沈師兄呢?怎麼,他不是皎皎君子?”

孟瓏拿出小椅子,翹著二郎腿,咯嘣咯嘣地嗑著瓜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