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永福宮,被眼前荒唐的一幕震住,眉頭緊蹙,語氣發難道,“皇后這是在幹嘛?”

皇后走下臺階,福身行禮,“參見陛下!”

皇帝面色陰沉,徑直走到臺階上,坐到上首,睥睨一切。

“啟稟陛下,最近幾日巫蠱之禍盛行,今早臣妾派人在闔宮各處搜查壓勝之術,藍鵲在十公主的住處搜到了巫蠱娃娃。”皇后示意藍鵲把娃娃遞上前。

陳立接過娃娃,遞給皇帝。

皇帝看後扔到下方。

皇后繼續說道:“十公主拒不認罪,還將臣妾宮裡的婆子咬傷……”說完看向邱予初。

皇帝順著目光看去,邱予初發髻散亂,滿臉都是血,瞪大雙眼,“這是怎麼了?”

邱予初垂眸整理好情緒,再抬眸,淚水簌簌流下,“啟稟父皇,兒臣今早上翻找衣裳時,並未發現有巫蠱娃娃,不知藍鵲姑姑怎麼就發現被褥之下有,兒臣冤枉!”

皇后一聽有些坐不住。

“皇后娘娘一上來就讓兒臣認罪,想要屈打成招。兒臣不認,她就讓粗使的婆子上來扒拉兒臣,兒臣不甘受辱,對待如此兇悍的婆子,只好使出下策。”邱予初鼻頭微紅,淚水又奪眶而出,望之心憐。

皇后面色陰鷙,實在忍不住怒火,辯駁道,“人證、物證俱在,十公主還想狡辯,臣妾只是想押她去審問而已。”

邱予初眼淚如豆,啪啪掉落,哽咽道,“父皇明鑑,若真是兇手怎會將如此重要的證物放在顯眼處,被藍鵲姑姑一搜便搜到了,試問哪裡有如此蠢笨的兇手?”

皇后站起身來,面色沉重,“那你如何解釋巫蠱娃娃出現在你的住處?”

“若是有心之人趁搜查之際放進去也未可知。”邱予初伸手拭淚。

“你……狡辯……陛下,那巫蠱娃娃身上寫著您的生辰八字,兇手想動搖國之根基,其心可誅!這是大逆不道之罪,不可輕饒!”皇后氣結,怒火中燒。

皇帝一聽巫蠱娃娃背後寫著他的生辰八字,面色瞬間一沉,陰鷙狠厲。

邱予初明白此話觸到了皇帝逆鱗,他已經起了殺心。

麻利地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撿起巫蠱娃娃,用鮮血在娃娃背後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皇帝寒眸圓瞪,不可置信!他從未見過如此操作!

邱予初不顧手流鮮血,繼續辯駁,“父皇,兒臣今日的所有榮光都是您賞賜給我的,我怎會詛咒您呢?我應該好好侍奉您才是,我完全沒有理由詛咒您啊!”

“再者,這巫蠱娃娃已經寫上兒臣的生辰八字,若是要詛咒就詛咒在我身上,兒臣替父皇受過!願父皇龍體康健,國運永昌!”

邱予初哭訴間,左手悄悄把江慕之送的玉佩刨出來,露在雪白的脖頸之外,確保皇帝能看到。

皇帝並不蠢笨,邱予初說的都在理,首先兇手不會如此蠢笨,放在顯眼處讓人去找,其次邱予初確實沒有害他的理由,甚至自己還是她的靠山。

邱予初脖頸間的玉佩好像是六藝大會的頭彩,他記得當時好像是江慕之奪了去,此刻竟然在她身上,不就證明……?

思及此,皇帝心下已有計較,淡淡道,“小十所說句句在理,她確實沒有害朕的理由,並且已經代朕受過,小十起來。”

皇后目眥盡裂,不可置信,這可是歷來帝王都聞之色變的厭勝之術啊!哪個皇帝不是寧可錯殺三千,不肯放過一人?

怎麼到了皇帝這兒就行不通了?皇后不甘心喊道,“皇上,怎麼靠她三兩句辯駁就放過呢?”

皇帝驀地轉頭瞥向她,目光銳利似箭,“哦?皇后是在教朕做事嗎?”

皇后呆住,立馬跪倒在地 “臣妾不敢,皇上恕罪!”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