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要端。國立官學,自昔有之,太學盛於兩漢。唐興科舉,士子競學,賢才輩出,於諸般藝業皆有建樹。

且善納異域文化,唐都長安,胡商番使往來不絕。佛入華夏,與本土相融,生禪宗之屬,文化益繁,國之影響力亦增。

大抵古之強國,皆於政、經、軍、文諸般著力,善施方略,乃得國力昌盛,垂範後世,可為鑑也。”

“哈哈哈……小……卿當個中翹楚!”皇帝開懷一笑。

邱予初如此才學與格局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麼多子女中,邱予初獨具慧眼,另闢蹊徑,刻苦耐勞。在邱予初身上彷彿看到了以前的他,當年也是憑著一腔孤勇和熱血,坐到了今天的位置。

這麼多貢生之中,不乏才情絕世的人,只是都沒有看著親自澆灌的幼苗長成參天大樹來得激動。

皇帝斂起笑意:“下一批!”

三名貢生行禮退下。

門外等待多時的小太監走到殿中,引著三人回到偏殿。

李為舟和顧遠山湊上來:“鹿兄,待你蟾宮折桂可別忘了我倆啊!”

邱予初挑眉,這麼快就巴結上了?趕緊自謙道,“哪裡哪裡,二位才是箇中翹楚,在下佩服。”

架不住二人的熱情,邱予初小心應付著。

回到偏殿坐下,邱予初渾身輕鬆萬分,壓在心下多年的夙願終於實現了。

“兄臺!”陌生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邱予初微愣,是在喊她嗎?轉頭一望,有些恍惚,眼前之人身著統一貢生衣裳,身形偏瘦,目光柔和。好像在哪兒見過?

裴天佑看著她很是迷茫,微微一笑,“兄臺忘了?春闈第一場,在下的蠟燭盡數不見,詢問衙役也無果,還是兄臺慷慨解囊相助,給了在下蠟燭和披風……”

經此一說,邱予初好像記起是有這麼回事,站起身來回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裴天佑再次拱手,真誠說道,“於兄臺而言可能是小事一樁,於裴某而言如冬日薪火,救命於窘境之中,今日本想將披風送還,只是殿試不能壞了規矩,所以……”

邱予初理解,回禮道,“裴兄不必掛懷,一件披風而已,不必再勞心費力。”

裴天佑頷首,再次拜謝,“多謝兄臺!還未問兄臺名諱……”

裴天佑還未說完,小太監進屋宣到:“下一批次貢生:李陽、祝文華,裴天佑!”

“實在抱歉,在下要去覲見!”裴天佑赧然一笑。

邱予初催促:“兄臺快去,莫耽誤了工夫!”

裴天佑不再周旋,轉身跟小太監走出偏殿……

行動中,白色長袍翻起圓形的弧度,飄逸如風。堅定的步伐穩如磐石,給人一種莫名的穩重心安之感。

他若是為人臣,應該是個好官吧?邱予初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