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予初轉過身來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姐妹間不要如此生分計較,應該和睦相處才是!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二人並罰。”皇后淡漠的語氣裡夾雜著些許責怪。

“是,兒臣謹遵教誨。”邱予初和邱鍾惠齊齊半蹲著行禮。

身旁的邱舒絨身著粉色牡丹羅裙,華麗富貴,月白錦袍外衫,溫婉可人。此刻仔細打量著邱予初,眼神意味悠長。

邱予初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是並未抬頭與之對視。

“十妹,許久不見,真是愈發水靈了!”邱舒絨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

邱予初被叫到,只能俯下身再行禮,“見過三姐!”

“多謝三姐關懷,在十妹心中,三姐才是水靈可人。”邱予初隨口胡謅。管她對不對,先吹一波彩虹屁。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響徹花園,“十妹口齒愈發伶俐了,真是人見人愛。”邱舒絨語氣中透著微微怒火。

邱予初心下了然,面上若無其事,繼續胡扯,“三姐說笑了,十妹又不是銀子,豈能人見人愛?”

“那倒也是,即便是銀子也不能做到人見人愛,所以十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邱舒絨忍不住敲打她。

“三姐說的是,十妹肯定有自知之明啊!您放心吧!”邱予初笑得天真無邪。

“所以就別整天拿著父皇賞賜的東西招搖過市,免得惹人笑話。”邱舒絨步步緊逼,來到邱予初面前。

這一次,邱予初沒再退讓半步,而是昂首挺胸與之平視,“三姐教訓的是,下次六姐再挑釁十妹,十妹也不會拿此事做文章,還請六姐不要傷了姐妹和氣才是。”

說完對著邱鍾惠眨眨眼。邱鍾惠急得跳腳,正欲反駁。

邱舒絨眉頭微皺,真是滑頭,矛盾就這樣轉移了。

皇后看不下去,輕咳兩聲,“好了,舒絨,我們還要去給你父皇請安,何必在此跟不相干的人浪費唇舌?”

邱予初嘲諷一笑:“也是!咱們走吧!母后!”說完深深瞥了一眼邱予初。

邱予初笑意吟吟,沒有半點不悅,退後半步讓出一條路。

這群人終於走了,真是壞人心情。邱予初不再計較轉身向辟雍殿跑去,可惡!差點遲到。

皇后語重心長地對邱舒絨說,“舒絨,你何必跟她浪費唇舌?我不是跟你說過嘛,她終究只是個庶出,怎麼比得上你尊貴?”

邱舒絨此時毫不掩飾對邱予初的厭惡:“母后,你看看父皇賜給她的是烏桓進貢的尚品,碧色玉如意,我怎麼不記恨!”

“父皇都沒有賜過貢品給我,何況是那麼貴重的碧色如意,整個元安國恐怕只有那一柄了!”邱舒絨說著說著,聲音氣得有些顫抖。

皇后面色冰冷,雙目如潭,滿眼促狹。舒絨說的不錯,皇帝對那個死丫頭的寵愛,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超過舒兒這個嫡公主,難怪她的舒兒會口不擇言。

“母后,您再不想辦法阻止就來不及了!”邱舒絨看皇后面色動容,繼續添油加醋。

皇后沒有說話,只是眸色加深了幾分。

邱舒絨再添上一劑猛藥:“況且她一介庶女竟然進入太學,成了常遇青的弟子……”

她知道大哥邱泊簡沒被常遇青收入門下,一直是母后的心病。果然此言一出,皇后臉色大變。

“看來必然得給她點顏色瞧瞧!!”若是識趣便留她一條性命,若是不知好歹,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皇后咬牙切齒。

邱舒絨心中感慨,她在母后的心中,終究還是抵不過大哥的存在。

勤政殿內,皇后帶著邱舒絨進來,對著皇帝盈盈一拜,“參見皇上,父皇!”

皇帝抬眼看到二人有些詫異:“你們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