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舒絨到勤政殿給您送湯,路過御花園確實撞見此事,臣妾已經告誡過她們,要姐妹和睦,之後就去了勤政殿。”

“哦?那就是說這件事屬實咯?”皇帝劍眉一皺,眼神森然。

轉頭對著邱鍾惠大聲呵斥:“孽障!你可知罪!”

邱鍾惠被皇帝突然一聲高喝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仍舊狡辯,“兒臣不知,兒臣不知……”

接著說道:“那是邱予初的百壽圖繡品,就是從她房間拿出來的繡品,父皇請您相信我!”

邱予初出來辯解道:“六姐此言何意?且先不說那是不是我的繡品,我房間的東西你怎會得到?莫非是你進了我的房間偷拿出來的?”

“其二,眾所周知,我的繡技一般,甚至可以說很差,往年中秋節,我都不敢自己裁衣服,害怕貽笑大方。”

“我又怎會在太后娘娘壽宴上,暴露自我短處讓他人嘲笑呢?所以我不會繡百壽圖當作壽禮獻給太后娘娘!”邱予初面色有些赧然。

邱鍾惠此刻才明白,死丫頭故意放著百壽圖引她上鉤!雙眼死死盯著邱予初,嘴裡似乎咆哮著些什麼。

皇帝怒極反笑:“孽障,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拉去慎行司,大刑伺候。”

“不不不,不要,父皇,我說我說!”邱鍾惠一聽慎行司,全身汗毛倒立,那鬼地方有進無出,她才不要去。

邱鍾惠痛哭流涕:“父皇,兒臣只是想給邱予初一個教訓,兒臣沒有想過要破壞太后娘娘的壽辰,兒臣真的沒有!”

“孽障,還敢狡辯,姐妹和睦,你為何要如此陷害自己的妹妹,倘若今日你得逞,受處罰的就是你妹妹!還敢說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皇帝拿起茶杯猛地擲在邱鍾惠跪的地方,茶杯碎渣飛到她腿邊。

“父皇,你可曾關心過我半點?我和她同為庶出,你可曾多看過我半眼?憑什麼她可以享受如此待遇,我就應該過得這麼慘?”邱鍾惠仰天大笑,開始口不擇言。

邱予初眸光一沉,微微搖頭。她有今日成就,也是自己看準時機,從常遇青下手,在數九寒冬跳水得來的啊!

邱鍾惠如此說就相當於將皇帝不管自己孩子的事公之於眾,會讓皇帝更難堪,也會換來更重的處罰。

果不其然,皇帝聽她說完更加憤怒,手上青筋盡現,怒不可遏,“孽障,還在口不擇言,不思悔改,胡亂攀咬。先是破壞太后壽宴,後又陷害姐妹,三是不思悔改!來人!將此孽障逐出宮門,貶為庶人!朕與她永不再見!”

邱景湛心下震驚,父皇從未下過如此重的處罰。

邱鍾惠一聽徹底瘋狂,開始挽回,“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父皇……父皇……”

一邊說一邊爬,試圖爬到皇帝腳邊。

皇帝滿臉嫌惡,他子女眾多,這麼個不懂事的庶女必須趕緊處理掉,不然惹得滿朝文武笑話。

“來人,拖下去,逐出宮!”皇帝怒目灼灼,面色凌厲。

“父皇,我知錯了,父皇……”邱鍾惠被兩個侍衛架起來拖走。

途經邱舒絨旁邊,邱鍾惠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扯住她的裙襬,嘴裡嗚咽道,“三姐,三姐救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要救我!皇后娘娘!皇后……”

還未說完就被邱舒絨大力扇了一巴掌,“放肆,你豬油蒙心陷害十妹,將母后和我的教誨拋之腦後,今天又破壞太后娘娘的壽宴,其罪可誅!”

邱舒絨彎著腰,面色漲紅,非常激動,對著侍衛大聲吼道,“還不拖下去!”

皇帝從未見過邱舒絨如此模樣,目光如電,眼神在她臉上逡巡,轉頭看向皇后。

皇后趕緊出來請罪,“皇上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