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予初端正身體,略微抬頭,認真回道,“啟稟父皇,予初就是聽到名冊跟兒臣準備的禮物不同,所以才覺得奇怪,莫非是內務府弄錯了?”

皇帝眉頭緊蹙,瞥向公公,“這是怎麼一回事?”

公公瞪大雙眼,沒想到鍋又甩到他這裡,連忙跪下,“啟稟陛下,這些名冊是前些日子內務府的小太監去各個皇子公主處親自問的,奴才匯總成冊。”

言下之意就是他只是匯總,要有問題也是下屬有問題!老滑頭,邱予初暗笑。

“是誰去問的?”皇帝接著問。

“回陛下,是內務府管理登記造冊的小海子去問的。”

“宣小海子。”皇帝越發覺得今天的事情很是蹊蹺,轉頭又對太后解釋,“母后稍等,兒臣覺得此事蹊蹺,咱們先弄清楚。”

太后早就看出皇帝有意偏袒邱予初,才會繼續追查,她當然不會去觸逆鱗。

深居後宮多年,她一直秉承著愛屋及烏的觀念,所以才能屹立不倒。

便順著皇帝的話說下去:“我兒英明,查清楚吧!”說完深深打量邱予初。

半晌,陳立提醒皇帝:“陛下,小海子到。”

“帶進來!”

一個瘦小的太監被帶進來,跪在地上,慌亂地行禮。

“好了,朕問你,此次太后壽禮名冊可是你所做?”皇帝威嚴問道。

小海子身體有些發抖回道:“回陛下,是奴才做的!”

“那上面的內容可萬無一失?”皇帝追問。

“奴才都是去皇子、公主住處問的!確保萬無一失。”

皇帝與邱予初對視一眼,邱予初心領神會。

站起來問道:“那我問你,你說我送給太后娘娘什麼壽禮?”

小海子眼珠一轉,思索一番,“十公主邱予初送太后娘娘的是百壽圖繡品一幅。”

邱予初接著問,“你什麼時候問的我?”

小海子略有些緊張,吞了口口水回道,“好像是前天下午。”

邱予初唇角一扯:“你說謊!前日雖然休沐,但是我被先生留在辟雍殿抄寫文章,一直到晚上才回攬月閣,先生以及辟雍殿上下都可作證,你說謊有何居心?”

小海子身形一晃,哆哆嗦嗦,“奴才……奴才記錯了,奴才是問了您的貼身宮女思洛,她告知奴才的。”

“哦?思洛告訴你的?什麼時候告訴你的?”邱予初笑得邪魅。

“是……就是前日下午。”小海子眼一閉,心一橫。

“呵呵……”邱予初輕笑一聲,“你呀你呀,事到如今還在胡謅,思洛十日前就被抽調到萬壽殿當差,已經有五日左右沒有回攬月閣了,怎麼?內務府安排的差事你還不知道?”

小海子兩眼一抹黑,完全匍匐在地。

“還不如實交代?”邱予初大聲呵斥。

“奴才說,奴才說,是六公主身邊的宮女巧萃讓奴才改的。當日奴才去問完六公主的禮物,巧萃就出來讓奴才如此寫的,其餘的奴才真的不知道,請皇上明察。”小海子不停地磕頭解釋。

皇帝大怒:“邱鍾惠何在?”

邱鍾惠如當頭一棒,扭捏出列行禮:“父皇,兒臣在。”

“這是怎麼回事?”皇帝面色冷峻。

“啟稟父皇,兒臣不知。”邱鍾惠低垂著頭。

“你的丫鬟你不知道?說出去誰信?”皇帝沒有耐心了。

“陛下明鑑,兒臣真的不知道。”邱鍾惠還是一口咬定。

“宣巧萃!”皇帝怒火中燒。

片刻之後,巧萃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參見陛下……”

皇帝不耐地擺手:“說,你為什麼給小海子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