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相勸,錢百里才勸下冬兒,同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有人要買下他這座酒坊,他巴不得呢。

最近幾年,酒業不景氣,賠錢的買賣。

他連工人的工錢都付不起。

眼看今日有人要買他的酒坊,救他出火海泥坑,他可不會讓人擾了。

“掌櫃的,你別攔她,讓她走,本公子就不信她真敢登我秦家的門!”

說完,秦陽惡狠狠地伸手指著冬兒:“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模樣,本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劍眉星目,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氣宇軒昂,身強力壯,能言善辯,才辯無雙……又家財萬貫,要什麼女人沒有?”

“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對對對!”

錢百里順著秦陽的話,對冬兒勸說:“姑娘姑娘,聽我一句勸,你這樣身份和家世的女子,能遇上秦公子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秦公子又是給你買宅子,又是帶你過來買酒坊,那是心裡有你,你可別不知足了。”

冬兒先是看了錢百里一眼,錢百里對她點點頭,讓她趕緊去認個錯。

冬兒抿住嘴唇,慢慢地挪到秦陽身邊,伸出小手輕輕地拽了拽正在氣頭上的秦陽袖子,“郎君,奴家知錯了。”

秦陽冷哼了一聲,一揮袖子。

冬兒一時間懵了。

因為劇本上沒這段,秦陽怎麼可以臨時加戲呢?

但事已至此,錢百里在一旁看著呢,冬兒只有硬著頭皮演下去。

閉上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回想平時在宮裡夏兒是怎麼對秦陽的。

“郎君,奴家真的錯了。”

冬兒重新睜開眼睛,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上,出現了極為楚楚可憐的表情,眨巴著眼睛,“郎君,您對奴家的好,奴家都看在眼裡。”

“是奴家不識好歹,求求郎君原諒奴家吧。”

說完,她雙手抱住秦陽的胳膊,輕輕搖晃起來,撒著嬌。

看著冬兒,秦陽不由心生感嘆…媽的,這反差感,好愛怎麼辦?

“哼,這一次就原諒你,再有下次……”

話沒說完,冬兒主動握住秦陽的手,“郎君放心,不會有下次的,以後奴家會對郎君言聽計從的。”

呦,演的真不賴。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的呢。

孺子可教。

秦陽順勢重新攬住冬兒的細腰,對錢百里道:“掌櫃的,讓你看笑話了,聊正事,你開個價吧?”

錢百里眼珠子一轉,伸出一隻手,“五千兩!”

不等秦陽拒絕,錢百里就拉著幾人在酒坊裡轉悠,在酒缸中間穿梭,“公子請看,我這酒坊面積可不小,在京城這寸金寸土的地段,光是租下這麼大一塊地就得不少錢呢。”

“而且我這裡,釀酒的東西一應俱全,只要公子重新找到工人就能開工。”

“再說,酒這生意,可是一本萬利!”

錢百里又對冬兒道:“姑娘,你要是能擁有這座酒坊傍身,你下輩子吃喝不愁,吃香的喝辣的。”

錢百里說的熱火朝天,秦陽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五千兩!

太特麼貴了!

雖然他才剛剛豪擲三千兩買了一個胡姬。

但青樓行業和酒業,就目前的行情來看,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兩千兩!”

秦陽伸出兩根指頭,“成,咱們就去過文書,不成本公子再找其他家。”

兩千兩,打骨折價也沒這麼狠。

錢百里心裡暗道……立刻哭喪著一張臉,“公子,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