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羅斯廣袤的秋明地帶,有一片被密林和山丘環繞的區域,鮮為人知的“科爾南孛”軍事基地便隱匿於此。這裡遠離喧囂的城鎮,只有偶爾掠過的軍用直升機打破這片寂靜。

我們驅車九個多小時才來到了這裡,從遠處望去,科爾南孛軍事基地彷彿是大地的一部分,與周圍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高大的鐵絲網圍欄沿著山勢蜿蜒,上面佈滿了尖刺,彷彿在無聲地警告著外人。圍欄內,一座座低矮的建築錯落有致,灰白色的外牆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冷峻。基地的入口處,兩座高聳的崗哨矗立在兩側,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警惕地注視著每一個接近的人。

“老尤,這已經是第三道哨卡了,您不是說,這裡早已廢棄了嗎?”

司機穩穩地坐在駕駛座上,手熟練地從上衣口袋掏出證件,笑容滿面地遞給了站崗的哨兵。緊接著,一連串如機關槍掃射般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那語速快得我根本來不及分辨每個音節。很明顯,他們二人相當熟悉,交談氛圍輕鬆熱絡,時不時還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

交談期間,哨兵總會好奇地將頭探進車窗,目光迅速掃向後排的乘客,眼神裡帶著一絲審視與打量。那目光就像一道無形的探照燈,在我們身上短暫停留後,又迅速移開。我坐在後排,被這目光注視時,心裡不禁微微一緊,儘管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這種被審視的感覺讓我有些不自在。

一番交流後,哨兵終於將證件遞還給了司機,還伸手拍了拍車門,像是在示意可以通行。司機笑著接過證件,恭敬地向哨兵點頭致謝,隨後發動車子,緩緩駛離。車子開動的那一刻,我才微微鬆了口氣,剛才那緊張的氛圍彷彿還縈繞在車廂內。

老尤聽到我的疑問,不緊不慢地轉過頭來,目光沉穩且堅定,這才回答我:“雖說這地方如今已被宣告廢棄,可千萬別小瞧了它。從戰略層面來講,它依舊有著不可忽視的重要意義。”

他微微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如何更清晰地闡述,“這地方性質特殊,對外必須保持高度隱蔽,不能讓外界輕易察覺到它的存在以及潛在價值。也正因如此,進出此地的審查程式極為嚴格,一點兒都馬虎不得。每一個進出的人,都得經過層層篩選、嚴格核實,確保沒有任何安全隱患,才能被允許通行。”

或許,這便是最後一道哨卡了。一旦順利透過,我們才算真正踏入那神秘的大門。此刻,我們下車後正從北側緩緩步行靠近,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凝重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緊張。童蕾挽著我的手,她只要一緊張就是掐住我的虎口,這壞習慣啥時候能改。

只見身著軍裝計程車兵們神情嚴肅,有條不紊地開展著檢查工作。他們對我們逐個進行細緻的檢查,那認真的模樣,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違禁品的角落。每一個口袋、每一件行李,都在他們銳利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檢查的同時,士兵們還會再次核對我們的護照,仔細比對照片與本人的特徵,確認身份資訊的準確性。這一系列流程嚴謹而規範,容不得半點差錯。

好在,在尤什科夫的帶領下,原本緊張嚴肅的檢查氛圍,竟變得相對輕鬆了些許。尤什科夫與士兵們似乎頗為熟稔,他時不時地與他們交談幾句,偶爾還能引發一陣輕笑。 不多時,檢查工作順利完成。隨後,我與童蕾、四毛、寧磊一道,緊緊跟隨著尤什科夫的腳步,踏入了基地的北門。

那一刻,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界限被跨越,空氣中似乎帶有凍土與機油的味道,這就是傳奇的科爾南孛基地。

尤什科夫站在基地的入口處,目光深邃。他在這裡服役多年,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建築都承載著他的軍旅回憶。他的臉上刻著歲月的光輝,他拄著柺杖,那背影似乎讓他想起了什麼。

“老尤,你多久沒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