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嬌對鄭強的所作所為簡直氣憤到了極點,尤其是他自己婚內出軌,卻還反咬一口,誣陷自己的結髮妻子於書玥,這等行徑實在令人不齒,唐嬌忍不住為於書玥打抱不平。

一路上,唐嬌越想越氣,情緒愈發激動。突然,她猛地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緊接著,她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氣,無力地將頭深深埋在了方向盤上。那一刻,車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只有她微微顫抖的肩膀,透露出內心的波瀾。我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隱隱猜測,唐嬌或許有著一些難以言說的過往經歷,鄭強對於書玥的所作所為,就像一把銳利的尖刀,不經意間捅破了她心底那扇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讓她觸景生情,難以自已。

我默默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傳遞一絲安慰。她肩膀是有溫度的,比我手熱不少,看起來是激動過度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空氣沉重得幾乎令人窒息。唐嬌低垂著頭,烏黑的長髮從耳畔滑落,遮住了她半邊蒼白的臉頰。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風中掙扎的蝶翼,眼角還掛著一滴未落的淚珠,在昏暗的車內泛著微弱的光。她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彷彿在試圖抓住什麼早已逝去的東西。

車內一片寂靜,只有窗外隱約傳來的風聲,像是遙遠的嗚咽,與她的沉默交織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抬起頭,目光透過擋風玻璃,望向遠處模糊的夜色。她的眼睛有些紅腫,卻依舊清澈,在深處藏著無法言說的哀傷與堅韌。

我默默遞過一張紙巾,她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接過,指尖冰涼而微微發顫。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動作緩慢而剋制,彷彿在努力將那些無處安放的情緒重新壓回心底。她的嘴唇微微抿起,唇角勾勒出一絲淡淡的弧度,既像是苦笑,又像是自嘲。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像是要將所有的疲憊與痛苦都隨著這口氣撥出體外。她的側臉在車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卻又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倔強。她的脖頸修長,面板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瓷器般的光澤,彷彿一碰即碎,卻又堅韌得令人心疼。

車子重新發動,引擎的低鳴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車輪緩緩轉動,載著她,也載著那些無法言說的往事,駛向未知的前路。夜色依舊深沉,彷彿吞噬了一切,但她的背影卻透出一種無聲的力量,彷彿在告訴這個世界:即使前路荊棘密佈,她也會繼續走下去。

之後,唐嬌透過調查,瞭解到了一些關鍵資訊。她讓我約見了世青,在一個週末,我們一同驅車前往茫山。

世青對大舅有著一種不一樣的情義,不僅僅是親情,還有一份年少時的崇拜。他一路上給我們說了大舅的一些往事,讓我們重新認識到這樣有情有義的漢子,只可惜,我們無緣見到他,只能在別人的故事中,默默懷念。

原來,世青的家人早已知道,這個女孩是被寧懷遠的哥哥寧懷志一家收養的。寧懷志與妻子結婚十年,卻一直未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夫妻倆雖感情和睦,但無子的遺憾始終像一根刺,深深紮在兩人的心頭。寧懷志的母親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多次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們收養一個孩子。最終,在母親的懇求下,寧懷志和妻子決定邁出這一步。

恰巧,陶麗娜誕下了一對雙胞胎姐妹。對於寧懷志一家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唐嬌看了看我,似乎我們此時都明白了,真正隱瞞黃瑛和陶園園身世的,原來就是寧懷遠這一家。那麼之前的鑑定報告是對上了,孿生姐妹的事實是鐵板釘釘了。

他們提出收養其中一個孩子,並承諾給予一筆數目可觀的酬金。令人意外的是,陶麗娜幾乎沒有猶豫,便爽快地答應了。她的果斷讓人不禁猜測,或許是因為生活的壓力,或許是因為對未來的某種無奈,她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