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我們去把皮老闆接到這裡,一起來詢問。”

“我是沒意見,就不知道皮老闆願不願意?”

“這個你放心,我們有當地的同事化裝成普通市民上門去請他。”

我點了點頭,估摸著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會議室那扇緊閉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倪警官的一位同事走了進來,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那老者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下巴上留著長長的鬍鬚,那鬍鬚如銀絲一般,隨著他的走動輕輕飄動著,頗有幾分飄逸之感。一頭長髮披肩而下,在腦後隨意地散落著,再搭配上他那身打扮,還真有種仙風道骨的韻味,彷彿是從古時穿越而來的隱世高人。他身上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褂子,那褂子的布料看上去質地柔軟,款式也是古樸簡約,上面隱隱有著一些歲月留下的褶皺,卻絲毫不顯邋遢,反而更增添了幾分歷經世事的滄桑感。 老者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進會議室,眼神平和而深邃,透著一種洞察世事的睿智,讓人不禁對他的身份和來意充滿了好奇,不知道他與這案子又有著怎樣的關聯。

“皮師伯,您好!”

我走到皮老闆面前,恭恭敬敬給他鞠了個躬。

他瞅了瞅我:“看來,你應該就是陳墨吧?人稱天寶樓的墨小爺?”

“師伯,是不敢當!”

“敢不敢當咱先不說,你這是闖了多大禍,怎麼連警方都出動了?!”

我趕緊給了倪警官一個顏色,他便出來搪塞:“皮老闆,您誤會了,陳墨這是協助我們辦案,是好市民啊!”

於是倪警官邊說,邊找人取來了那個桃木盒,我心裡琢磨著,這不是已經歸還給了宋金斌了,為何會在這裡,難不成。正在此時,皮老闆緩緩開啟了裹著銅鏡的布,拿起銅鏡左看右看。

“不錯,這就是我這裡做的!”

倪警官面露喜色,趕忙追問:“皮老闆,可否還記得是什麼樣的人委託您做的這面銅鏡!”

皮老闆不屑地上下打量著倪大海:“別看你是警察,我也不能告訴你,我們這行的規矩就是低頭幹活,不許瞎打聽。”

皮老闆又把那包裹銅鏡的布放在自己臉上,又揉了幾下,扔給了我:“好好的東西,裹什麼布!”

經過倪警官的耐心開導,最終皮老闆還是沒說出是誰委託的。倪警官也沒辦法,只得送他先走,他踏出門口的那一刻,忽然轉頭對我說:“墨小爺,莫管閒事啊,你在找誰我不知道,興趣對方也在找你,這雙龍紋銅鏡,碰不得,我為了不讓心術不正的人利用,故意在這件銅鏡上漏了些破綻,不知者,不足道也!”

說完,皮老闆就離開了。

“陳墨,這皮老闆最後說的,是什麼意思?”倪警官追問我。

我低頭看了看那塊錦布,又看了看皮老闆離開的方向:“倪警官,他是重要的線索,你們要好好保護他!”

倪警官的助手剛好送皮老闆上車後回來,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陳墨,皮老闆可自己都預感到了危險,他說,只要他什麼都不說,大家都是安全的!”

倪大海一擼腦門:“我說吧,這指定有事兒!”

我站起身來,開口說道:“倪叔,如果沒事的話,我等下就和四毛、童蕾回去了,童蕾明天還要上課呢。”

我一邊說著,童蕾也在一旁輕輕點頭,倪警官隨即應道:“行,陳墨,我們保持聯絡,你們路上可得小心點,注意安全啊。這案子現在情況複雜,保不準還有什麼意外情況呢。”

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我微微皺眉,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狀況,覺得還是得再提醒一下倪警官。

“倪叔,還有一個人,你們要注意,就是孬孩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