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童蕾,四毛約定,本週末就出發去林昌,一來為了本次齊品齋在天寶樓主辦的郵票和古幣的展覽交流會,二是去見老柑桔引薦的這位皮老闆。

這次任務還是四毛開車,四毛偷偷在車上藏了些許冷兵器,還有三件避彈背心,我瞅見了,就疑惑得問。

“四毛啊!我們又不是去打仗,你帶這些幹什麼!”

四毛一臉不屑:“你不懂,我們老闆出門,都穿在裡面,以防萬一!”

我搖了搖頭:“我哪裡能和虞元軍比,人家是大亨,我們算老幾,沒人認得!”

童蕾忙問道:“你這些東西哪裡來的,問你們老闆借的?”

四毛整理好裝備後,回頭說道:“那道不是,師叔讓我給你們準備的,最近林昌可亂著呢?”

“亂,難不成有槍不成!”

“唉,你說對了,還真有!”

童蕾笑了笑:“你要不和你師叔說,再搞點頭盔和兩把槍吧!”

“槍沒有,這可不能幹,這是違法的,頭盔倒是真有!”

我笑道:“你有頭盔也怕防不了子彈吧!”

“師弟,你可真棒槌了!戰場上,被槍打死的能有多少,95%都是被彈片所傷!”

童蕾不耐煩說道:“別吵了,就去見個把人,又不是去尋死覓活的!”

四毛一旁嘻嘻笑道:“呵呵,你的娘子有急眼了!”

週六,我們踏上了前往林昌的路途,很快便發現這一路的艱辛遠超想象。放眼望去,道路大多是坑窪不平的土路,蜿蜒曲折地穿梭在山林之間,又延伸至土坡之上。 由於前些日子連日大雨的侵襲,許多路段已經變得泥濘不堪。車輪碾過,泥水四濺,車子也隨之劇烈顛簸起來,彷彿在波濤洶湧的泥沼之海中艱難航行。我們坐在車內,身體隨著車子的晃動左搖右擺,時不時被顛得撞到車頂或者旁邊的車窗上。

車子陷入泥坑了,下來徒步推車更是舉步維艱,每走一步,腳都會深陷進那黏糊糊的泥地裡,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拽住,費好大的勁兒才能拔出來,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響,鞋子瞬間被厚厚的泥巴包裹,變得沉重無比。而那些土坡,因為雨水的沖刷,變得溼滑陡峭,我們只能小心翼翼地攀爬,雙手緊緊抓住旁邊的樹枝或者草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滑落下去,摔得渾身是泥。 一路上,大家都皺著眉頭,在這難行的道路上努力前行,心中卻依然懷揣著對林昌之行的期待,盼望著能早日抵達目的地,結束這疲憊不堪的旅程。

四毛一路抱怨道:“這當官的是隻顧自己,不顧百姓啊,林昌市這也挺富裕的啊,也不好好修修這破路!”

童蕾卻笑著說:“幸虧路不好走,要是大路建成了,那地方估計就沒藏什麼寶貝了!”

四毛也附和道:“這倒也是,這些年盜寶的人多,越偏僻越有機會,話說,你們之前怎麼來林昌的?”

“騎侉子唄!”我靠著車窗,眼睛看向了窗外。

“厲害,算你們有種!”四毛給了一個大拇哥的姿勢。

童蕾忽然說道:“四毛哥,前面那個路口左轉後二十米,有個聚紅市場,在那個門口停車!”

四毛歪過頭來:“師弟,你看你家娘子求我的時候,就有禮貌了,叫我四毛哥,平時就喊我四毛啊!”

我哼哼了下:“四毛,你少廢話了!等下她脾氣上來,能揍你!”

童蕾手持曾掌櫃精心準備的名錄,開啟了在林昌的拜訪之旅。她穿梭於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每到一處收藏名家的住所或工作室,禮貌地叩響大門。 當門扉開啟,童蕾總是面帶微笑,用溫和而得體的話語表明自己的來意,提及齊品齋的盛譽以及曾掌櫃的託付。

或許是齊品齋在收藏界的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