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見賊子全都放倒了,靈力散的太快,今夜風也有點大,那藥粉隨風而散,所以才…,不過以後多失誤幾次就好了。

子時的官道灑滿碎銀般的月光。破三賊倚著藥箱數星子,忽見穆清歌提著燈籠走來。她腕間的儲物鐲映著北斗七星,光暈裡浮著張泛黃的路引。

\"這是陸老先生當年贈予穆家的。\"羊皮捲上赫然是懸壺居的印鑑,\"陸老先生已經往生,我見方公子經常拿著陸掌櫃留下的東西睹物思人,便想把此物轉贈方公子,還請方公子收下。\"

夜裡,破三賊撫過卷尾熟悉的批註——\"仁者無畏,醫道無疆\",喉頭忽然哽得厲害。遠處傳來守夜武師的鼾聲,穆家暗衛的劍光在林間時隱時現,如星子墜落凡塵。

七月的官道被曬得發白,車轅上的銅釘燙得能烙餅。商隊已連續三日未逢驛站,拉車的駑馬耷拉著腦袋,舌頭拖在唇邊滴落涎水。破三賊的藥簍裡,驅暑的薄荷葉早被分了個乾淨,此刻正用銀針給中暑的護衛刺百會穴。

\"真tm熱……\"年輕護衛舔著乾裂的嘴唇,取出水囊喝一小口又掛回腰上。刀柄纏著的布條已被汗浸成深褐色。破三賊瞥了眼穆清歌的馬車——鮫綃車簾紋絲不動,這位大小姐自清晨起便閉目調息,腰間儲物鐲泛著幽幽藍光。 “該派人先頭找找水源了”

前方密林忽驚飛鴉群,穆管事抬手示意停車。老趙正要給馬匹喂最後半瓢水,林間猛然竄出三道灰影——竟是三頭鐵甲犀,犄角上套著刻滿符文的鐵環。

鐵甲犀呈品字形衝來,蹄聲震得地面砂石亂跳。穆清歌掀簾躍出,鎏金鐲中飛出十二柄飛劍,卻在觸及犀牛鐵甲時迸出火星。

\"是馴獸符!\"穆管事劍指抹過劍鋒,青芒暴漲三寸,\"先斷它們脖頸鐵環!\"

三個蒙面人從樹冠躍下,手中骨笛發出刺耳鳴嘯。鐵甲犀聞聲變陣,兩頭正面衝撞,第三頭繞後掀翻糧車。麻袋破裂,陳米混著藥材灑了滿地,空氣裡頓時瀰漫起雄黃與血竭的辛辣。

破三賊拽著中暑護衛滾到車底,銀針順勢扎入其合谷穴:\"去東南角,把艾草粉撒進火把!\"

穆清歌的飛劍追著鐵甲犀關節猛刺,卻總被鐵尾掃開。破三賊躲在翻倒的藥櫃後,忽然高喊:\"鐵甲犀鼻腔粉紅者,膻中有舊傷!\"

大小姐聞言劍勢陡轉,青鋒順著第三頭犀牛噴氣的鼻孔貫入。那畜生哀嚎著撞向同夥,馴獸符鐵環應聲而裂。兩頭犀牛失控互撞,穆管事趁機擲出三張爆炎符,火光中傳來皮肉焦糊的惡臭。

盜賊頭目見勢不妙,骨笛調轉音調。林間又竄出五隻火尾狼,直撲外圍護衛。這些妖狼毛色赤紅,躍動時拖出流火,尋常刀劍尚未近身便被熱浪逼退。

\"取水符貼地!\"破三賊將藥簍裡的寒潭砂拋向空中,\"火狼畏陰溼!\"

護衛們慌忙拍碎腰間水符,地面霎時漫起三尺寒霧。火尾狼爪踏溼泥,流火驟暗。穆清歌的飛劍趁機穿入領頭妖狼左眼——那是火狼命門所在,穆家商隊在這條路上走了也不是一次兩次,對付火狼還是有些經驗。

盜賊頭目暴喝一聲,祭出張血色符籙。剩餘妖獸雙目赤紅,竟開始無差別撕咬。破三賊突然抓起把雄黃粉混入寒潭砂,揚手撒向獸群:\"閉氣!\"

黃霧瀰漫處,妖獸接連打噴嚏,獸陣瞬間潰散。穆管事劍光如虹,三個盜賊的骨笛尚未舉起,咽喉已綻開血花。

最後一頭火尾狼瘸著腿逃向密林,被穆清歌的飛劍釘在樹幹。破三賊卻快步上前,湘妃竹針連刺狼耳後三穴,狂暴的妖狼漸漸平靜下來。

\"它眼底有藥渣反光。\"少年醫師掰開狼嘴,\"被餵了狂血丹。\"

“難怪這麼瘋狂”

穆清歌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