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輩要找楚師叔?他正在閉關...\"

\"閉個鳥關!\"陰七燭扯著嗓子朝裡喊,\"楚道友!出來瞧瞧老子的誅海真君...\"話音未落,街對面胭脂鋪飄來陣香風,幾個女修捧著繡帕輕笑:\"可是楚真君又斬了海族大將?\"

賣糖人的老頭敲著銅鑼插話:\"半年月前楚真君單槍匹馬救回三百修士,留影石都賣脫銷嘍!\"陰七燭這才注意到,整條街的商鋪都掛著楚雲河的畫像——那廝白衣勝雪的模樣,比他洞府裡供的祖師爺畫像還氣派。

\"這位誅海真君倒是面生。\"茶攤老闆娘遞來碗雲霧茶,眼神往他玉牌上瞟,\"楚真君上月剛斬了海族三個半步化神,道友可知曉?\"

陰七燭一口茶嗆在喉頭。那老闆娘懷裡留掏出影石投向頭上,閃炫出竟是楚雲河的最新戰報:畫面裡那廝腳踏青龍,劍光捲起千重浪,救人的架勢比當年在青州還騷包。最可氣是彈幕似的飄過無數女修傳音——\"楚郎看這裡!雲河道友缺不缺雙修道侶?\"

\"他...他平日都住哪?\"陰七燭咬著後槽牙問。小童指著後山泛著青光的洞府:\"師叔除了殺敵就是閉關,這月輪休期又創了套'滄浪回春劍法',說是能同時攻擊百人...\"

暮色漸濃時,陰七燭蹲在三清教後山的歪脖子松樹上。楚雲河的洞府外堆滿女修送的香囊,月光下像片花海。府內傳來的劍鳴聲忽遠忽近,竟是那廝在改良劍招時還不忘用劍氣給香囊分類——繡著名字的用柔風託著,沒繡名的直接掃進角落的焚化爐。

\"陰老哥?」青光閃過,楚雲河不知何時立在樹下,手裡還拎著半卷《北海潮汐論》。他衣襬沾著丹砂,袖口破了三道口子,哪還有半點畫像上的風流模樣。

陰七燭瞥見他腰間玉牌刻著\"誅海\"二字,鑲邊竟比自己多三道金紋。剛要開口炫耀,卻見那廝從乾坤袋掏出個瓷瓶:\"正好,新煉的九轉還魂丹缺個試藥的...\"

“我泥瑪…”陰七燭咬牙切齒,微笑著說“楚道友,好久不見”

---

\"七燭道友啊,這可是白玉京最熱鬧的醉仙樓,今天非讓你開開眼不可!\"

楚雲河拽著陰七燭的衣領往酒樓裡衝,差點撞翻門口扛酒罈的夥計。二樓欄杆上突然探出個腦袋:\"喲,這不是咱們新晉的誅海真君嘛!\"一劍修倒掛著從屋簷垂下來,嘴裡還叼著半隻燒雞。

陰七燭剛抬頭,燒雞油就滴在了他鼻尖上。滿堂鬨笑聲中,一個醉了的修士醉醺醺地從桌底爬出來:\"嗝!新來的?老子當年在珊瑚礁一人幹趴三百海妖的時候,你小子還...嗝...還在玩泥巴呢!\"

\"都別嚇著小朋友。\"一女修搖著孔雀翎扇子從屏風後轉出來,裙襬掃過陰七燭發紅的耳尖,\"姐姐我在攻打白浪城時順了七枚儲物戒,可比你們這些莽夫斯文多了。\"

說書先生醒木一拍,滿堂燭火跟著晃了晃:\"且說那日相柳城外,羅三成真君獨守斷浪崖!\"角落裡正擦拭鎧甲的男人立刻挺直腰板:\"當時我斬了十八條蛟鯊!\"他腰間玉佩突然發光,投影出漫天血雨的戰場畫面。

\"老羅你又顯擺留影玉!\"醉修士翻身落在酒桌上,\"上個月我在漩渦陣救回三十六位築基修士,他們非要給我立長生牌位呢!\"

陰七燭攥著酒杯的手指節發白。楚雲河湊過來咬耳朵:\"別慌,劍無塵那冰塊臉戰績最嚇人。\"話音未落,靠窗的青衣劍客突然開口:\"一百六十三。\"整個酒樓瞬間安靜,劍鞘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一、一百六十三什麼?\"陰七燭嗓子發乾。

\"斬首數,金丹和元嬰的\"劍無塵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