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村祠堂內丹香繚繞。小不點擦拭著冰魄劍上的裂痕:\"它鱗片反震之力隨攻擊增強,需以柔克剛。\"

修千劫展開敖虺褪下的舊鱗,冥火炙烤下顯出血脈紋路:\"逆鱗在喉下三寸,但被寄生藤壺覆蓋。\"

母狼忽然叼來漁網,大黃頂著龜殼模擬蛟蛇遊姿。小不點眼眸一亮,冰魄劍挑起漁網:\"用困龍索!..\" 困龍索是浮游道人洞府得到最好的寶物之一。

隨後,滿摻了玄龜甲粉的漁網不停向惡蛟撒去,惡蛟有點慌了,每毎想逃時,而修千劫總能預判它的位置,那是有黃狗在水裡盯著。朝陽刺破海霧時,敖虺感受令它發狂的情緒——它這 次好像逃不掉了…它愈加瘋狂,必須以攻為守,讓他們之間出現破綻再伺機而逃…

敖虺癲狂撲向漁船的剎那,淚珠紗網迎風展開。摻了玄龜粉的網繩遇水膨脹,纏住蛟身時發出烙鐵入肉的滋滋聲。寄生藤壺紛紛脫落,露出喉間拳頭大的逆鱗。

\"就是現在!\"修千劫元嬰出竅,化作十丈劍影直刺逆鱗。小不點腳踏冰蓮躍至蛟首,冰魄劍順著獨角裂隙貫入顱腦。

敖虺垂死掙扎掀起的海嘯高達千丈,卻被母狼的月華結界化作細雨。大黃龜甲暴漲,載著漁船浮出海面,畢竟修修還能用,漁民的收入決定了他們不能鋪張浪費。

當蛟屍沉入鬼哭峽時,海底傳出龍吟般的悲鳴——那具骸骨上,最後一絲龍族血脈消散於滄海。

望潮村重立起龍王廟,只是龍王神像旁多了對持劍斬蛟的男女。小不點把玩著蛟角雕成的髮簪:\"你說龍族會來尋仇嗎?\"

修千劫望著歸墟方向輕笑:\"龍族之人應該巴不得有人清理門戶,好讓自己一族血脈純淨\"海風捲走未盡之言,唯餘廟前新栽的珊瑚樹簌簌作響,枝頭掛著漁民獻上的淚珠紗許願箋,在月光下如鮫人淚光閃爍。

南海的晚霞潑灑在千絕山脈東麓,將蜿蜒山徑鍍成金紅色綢帶。修千劫肩扛玄鐵重劍走在最前,劍穗銅鈴叮噹亂響,驚起道旁啄食的朱冠雀。小不點赤足踩著他拉長的影子,腰間新得的蛟角香囊隨步伐輕晃,溢位縷縷龍涎香。

\"不點你可記得初初結交時,你曾說罵我是塊冥火烤不化的玄冰?\"劍修忽然駐足,回身時眸中映著漫天流霞,\"如今我這冰坨子可算捂熱了,你可莫嫌我太過粘乎你?\"

小不點揚手擲出顆石子,精準打落他髮間沾的珊瑚屑:\"熱得能煎蛟龍蛋了。\"話音未落,腳下山路突然竄出條碧鱗蛇,被她冰魄劍凍成冰雕。母狼踱步上前,利爪輕拍,冰雕碎成滿地晶粉。而擲石子那人卻願這時光長留,永不流逝,第一次對修行心裡有了方向“定要將修為煉至能撕開空間、進入時空長河為止”,到那時便能與他在時空長河中美好瞬息裡久久長駐…

山風掠過崖邊野梅,卷落的花瓣正巧落在母狼銀鬃間。黃狗見狀猛躥而起,龜甲虛影\"砰\"地撞斷梅枝,叼著最豔的那朵獻殷勤。母狼金瞳微眯,抬爪將花拍進泥裡,順帶賞了黃狗一記掃尾。

\"嘖嘖,瞧公狗那勁兒,比當年送骨頭給母狗那會兒還殷勤。\"修千劫撞了撞道侶手肘,換來一記眼刀。小不點指尖凝出冰刃削著野果:\"某些人當年連送骨頭都不會?\"

劍修耳尖泛紅,重劍劈開攔路荊棘:\"記得烤過山雞給你吃,那山雞可都是金丹期妖獸...\"

母狼突然仰天長嘯打斷對話,原是黃狗叼著剛獵的雪兔往它跟前湊,卻被兔血糊了滿臉。母狼嫌棄地刨土掩埋獵物,黃狗誤以為在玩埋寶遊戲,撅著屁股跟著亂刨,霎時塵土飛揚。

月升東山時,四人宿在溫泉谷。修千劫藉著水霧遮掩,將新摘的鳳尾蕉葉疊成小船,載著枚蛟珠漂到小不點跟前:\"聽聞南海有放燈祈福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