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敢

說的是沈淵,

沈淵為什麼不敢…在內他是沈家家主沈老爺,在外他是可以一句話定人生死的沈大人,二品大員,實權在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他為什麼不敢…

“秦老闆…”酒釀喃喃,“你…勒疼我了…”

那人隨即放手,可隨即一雙大手搭在她肩上,不願讓她移動分毫,他看著她,眸中翻滾的怒火熄滅,再次柔軟了下來,

“葉柳…”秦意開口,和禁錮住她的雙手不同,聲音異常小心,

那根羽毛不知從何而來,又在撩撥她心絃,

癢,

她抬眸回望,喉頭越來越緊,心越跳越快…

“嗯?”

“不要再回去了。”

不要再回沈府了,

酒釀輕笑,“被趕出來的,想回也回不去啊。”

“你還想回去?”

“不想…早不想了…”酒釀搖頭,“和他就不該開始,徒增煩惱。”

“是,但結束了,結束了就好。”秦意說,“結束就可以重新開始。”

酒釀蹙眉,“什麼開始?”

“和我。”

“啊…”

酒釀長開嘴,臉頰,耳朵,脖頸同時紅了起來,連忙轉過頭,移開目光,心都要蹦出來了,忽而下巴被托住,力道溫柔,不可抗拒,迫她凝望回去,

“和我,葉柳。”秦意重複說了,“和我開始,好嗎。”

“可我…可我…落過…”她哽咽,又垂下眼睫,“你不在乎嗎…”

“在乎。”

果然,再包容,再溫柔的人也會在乎的…

她拂去肩上的大手,衝他笑了笑,轉身離開。

一根刺,扎進心裡就算拔出來,也永遠有個破洞,抵不過歲月蹉跎,

從心動到麻木,再從麻木到厭棄,

有這根刺種在秦意心裡,早晚會變成扎向她的利器。

離開吧,不要再想什麼情愛了,吃了這麼多苦,該懂事了。

她埋著頭大步向前,空曠的前廳迴盪起她的腳步聲,樓梯就在眼前,剛邁上一步,就覺背後一熱,

堅實的,泛著蜜色光澤的臂膀再次困住她,

那人把臉埋在她肩窩,熾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包裹,像烈日灼陽,再近一些,再近一些就要把她灼傷。

她被推上牆壁,後背貼著石牆,冰涼堅硬,而這團熾火俯身壓下,以一種侵略的姿態困住她,青筋凸起的大手撐在牆上,握住,漂亮的手臂線條隨之收緊,

這隻手再次鉗住她下頜,又再次迫她抬頭,目光卻落在她雙唇,帶著執念和試探,一點點,一寸寸靠近,

留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

一個吻,就讓他嗓音沙啞,氣息亂了起來,

他說,

“葉柳,我在乎你受了這麼多的罪,在乎你因此而自卑,還在乎你是否準備好接受我…我在乎很多,最在乎的…是你不需要我…”

“我…”酒釀張口卻說不出話,

這真的是秦意嗎,他為何會變得如此直白…

是,是秦意,她想起來了,

曾經的秦意就是這樣強勢的一個人,只是對她溫柔罷了。

“可以嗎…”秦意啞著嗓子問,指腹摩挲她下唇,不是詢問,像是可有可無的告知,

她閉上眼,幾乎不可見地點點頭,

雙唇被封住,只從齒間溢位若有似無的呻吟,

後頸被牢牢鎖著,

長驅直入的一個吻,帶著壓抑數年的執念,積攢的執念被釋放,變為熾熱的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