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兩個字就在唇邊,她卻說不出口,不該是這樣的,

他是主子,她是通房,他睡她天經地義,可心意互通算什麼。

像等急了,攥住她下巴的力道在收緊,

那人靠得更近了些,肌膚相貼再無空隙,

“告訴我,和誰?”

聲音帶著蠱惑,可眼中卻帶上了祈求,

酒釀搖搖頭,垂下眼睫,

沈淵自嘲地笑了下,鬆開手,轉身離開,

期待從雲霄墜入谷底,

砸了個粉碎。

“和你…”

那個聲音小聲說道,很輕,幾乎被水流蓋過,讓他以為是一陣微風,

他一怔,未等回頭,突然被人抱住,小小的手疊在他身前,臉頰貼在他後背,

“和你…”

聲音還是很輕,還未被察覺就被風聲吹散,

他怔怔站在原地,涓涓細流流經他的身體,卻只能感受到身後那張小臉的柔軟,

“和你…”

少女又說了一遍,

“老爺…是和你…”

落雪停了,臘梅的香氣被清風拂散開來,

酒釀滿上第三杯烈酒,

似是覺得杯裡太過清澈,撐著岸邊一躍,摘下頭頂臘梅泡酒裡,

沈淵拿醉鬼無可奈何,只好沒收走她酒杯,卻被毫不留情的小手擋了回來,“幹嘛!”酒釀大喊,

這是為了禦寒才給她喝的,沒想到是個不禁喝的,一杯下去就變了個人,

“聽話。”他沉聲道,強硬地拿走杯子,

被搶走寶貝,少女一臉憤恨地看過來,忽然手一抬,砸向水面,啪的激起浪花,又撲他一臉,

“天天讓我聽話,我就不聽話我就不聽話!”她說完不解氣,撲上去就搶,撲了個空,臉埋進水裡,被沈淵託著下巴撈出來,

嗆進一大口溫泉水,讓她好一頓猛咳嗽,巴掌大的臉咳得通紅,

沈淵給她順氣,順手把酒潑了,烈酒澆到臘梅樹幹上,轉眼被幹燥的樹皮吸完,丁點不剩,就剩一灘深色印記,

酒釀咳完,風一吹,酒醒了。

霜露白雖烈,但味道清香甘甜,即便第一次喝都極易下口,她還是想再喝點的,但酒杯已經被那人扔到了岸上,說好了讓她隨便喝,結果杯子都給她扔了。

放在以前這算不得什麼,

可眼下居然起了性子,心裡埋怨起沈淵來,

這也不全怪她,剛剛一番折騰沒少讓她吃苦頭,她水性不好,水位漫過脖子就開始緊張,口鼻沒過水麵就感覺自己要憋死了,

說給那人聽,那人興致正旺,對她的求饒充耳不聞,反而壓著她脖子往水裡摁,快不行了才鬆開,

結束後她雖不悅,但也不敢對主子甩臉子,自顧自多喝了幾杯總算覺得暢快些,結果杯子還被人給扔了,放誰身上不氣。

氣到心口悶,氣到臉通紅,唇微啟,露出雪白的貝齒。

撩的沈淵興致又起,不由分說,稍向前傾就把人壓在了池子邊,

酒釀反手去推,被攥住手腕抵心口,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熾熱的,不甚溫柔的吻給封了回去。

回去已是入夜,

酒釀的酒勁消了,冷風一吹更是清醒不少,

她一路低著頭一言不發,直到鋪床的時候都冷著臉。

“怎麼了這是?是我沒伺候好祖宗你?”沈淵蹙眉道,

他早看出了酒釀的不對勁,只覺姑娘家家就是事多,剛互通心意就甩臉子了,

可他最:()代嫁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