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點燃四個角落的燭臺,少女的運動軌跡暴露無遺,

海寇案的卷宗沒對齊,應該是被人抽出後重新放回去的,地上有蠟滴,還有金屬劃過木地板的痕跡,應該是太緊張,翻不開書頁,乾脆趴地上看的,

他拿著燭臺模擬酒釀的行走路徑,餘光恰巧可以掃到鳳棲二字,必然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所以用了梯子…

心突然跳得很快,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當年判案的人是他,可一切都是按律而為,他問心無愧…

應該問心無愧才是…

梯子被動過,但白銀造假案的卷宗沒有,還是工工整整的和其他書冊在一條直線上,可他不放心,抽出卷宗,看見上面薄灰還在,這才鬆了口氣。

隨即而來的便是強烈的,不知名的情緒。

那丫鬟…居然為了個外男冒這種風險,當真是沈府家風不嚴,慣成這種德行。

酒釀惴惴不安,

一到瓊華閣就換了件乾淨衣服,丫鬟服侍完更衣卸妝後就退了出去,

少女用白玉蘭細簪鬆鬆挽起長髮,身著白色掛脖抱腹,腰上圍著齊腳腕的同色紗裙,外罩淺紫落地開衫,半遮半掩,把媚態展露到極致,

可長裙下藏著駭人的兩團淤青,覆蓋在膝蓋上,著實滑稽可笑,

得想個辦法解釋才好…不然給沈淵發現實情,少說二十鞭起步,就算有宋絮護著都夠嗆。

桌上放滿了現做的點心,還有棋盤和話本供她解悶,她沒心思吃也沒心思玩,撐在窗邊,眼睛一直盯著瓊華閣大門,直到華燈初上,賓客絡繹,才等來沈淵的馬車,

她看著他進門,急忙吹滅一半燈盞,整理好衣裙,刻意抽出幾縷碎髮,再扯松抱腹,等在屏風後。

“被奪舍了?”

男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把營造的氛圍打了個粉碎,

酒釀咬咬牙,擠出個淺笑,“我…我受宋姐姐的囑咐來伺候您,您要是不:()代嫁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