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來,實為天地大劫,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娘娘恕罪。”

“嗯,這二次大劫已然開始,你們想必也有些感應,心中存疑當屬自然。”

女媧點點頭,走到宮殿正北一張寬大的法座前慢慢坐下,神色淡然地看著烏巢。

“娘娘明鑑,自第一次天地大劫封神以來,小僧投身西方,只為借沙門氣運斬得彭質,以保我妖族血脈長久。”

這時,烏巢禪師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皺起眉頭說道:“可沒想到這釋門並不像表面上那般安詳平和,而是暗立派別,互相爭鬥。幼玟孤家寡人,難以爭功得果,空耗一千五百年,仍止步在大羅初期境界,實在有負先王所託,慚愧慚愧。唉!枉為帝血子孫!”

想到困苦處,烏巢禪師心有所感,再也說不下去,開始長吁短嘆起來。

“不必如此,凡事皆有定法,釋門雖不能助你突破修為,卻讓殿下韜光養晦,避開多少劫數,由此看來,確是幸事。”女媧笑道,“記得當年本座曾經給你說過,只要每次天地大劫之時,緊跟天命人的痕跡,自然能逢凶化吉,得成功果,這次劫難也是如此,且莫多想。”

“咦,娘娘不說此事,我差點兒忘了。”

烏巢聽得女媧言語,立馬止住感嘆,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此次天地大劫,西方早有安排,如來以取經為名,滅殺沿路的妖族,從而到達釋解靈氣、減少極端的目的。那金蟬子正是西方沙門選定的天命人,所有前世皆為捏造,以假劫破真劫,只為投機取巧,貪天之功。”

“嗯,天命人的驗證之法,如來未必知曉,不過那兩位應該是清楚的。”

女媧點點頭,示意烏巢繼續。

“娘娘神機妙算,小僧也是如此想的。”烏巢禪師介面繼續說道:“在這之前,幼玟本欲將那天命護法收上一個,暗埋棋子,得些好處。然而小僧德薄緣淺,未能如願,可不知怎的,那取經隊伍一路走來,越發壯大,確實在影響著天地間靈氣的變化。那日,取經眾人來到我浮屠山,幼玟本想結些善緣,便傳了部安定心神的咒語給那金蟬子,隨即了結因緣,回到巢穴。正當小僧準備入定之時,突然發現金蟬子的一名長隨居然拿出了蓐收的那把庚金造化戚!”

烏巢禪師張開右手,那道醒目的傷口仍留在掌心,一絲癒合的痕跡都沒有:“幼玟沒想到那兇器已然認主,貿然持拿時被其灼傷,小僧惱怒之下,使出‘三世輪迴’檢視長隨的底細,結果發現那人居然沒有前世!娘娘,這天地大劫怎會出現兩個天命人?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嗎?!”

“一個也好,兩個也罷,都無關緊要,關鍵是大劫已起,倘若不能儘快殺滅一些修為高強者,到時候天道運轉,恐怕會給三界眾生帶來無盡災禍。”

女媧似乎在迴避什麼,並不直接回答,只是微微頷首,抬手往烏巢右手一指,那傷口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多謝娘娘聖恩。”

看了看完好如初的右手,烏巢禪師歡喜的朝女媧施了一禮:“那按娘娘的說法,金蟬子是佛門偽造的天命人,那怪異長隨則是真正的天命人,兩人雖然真假不同,可都引起了天地大劫,只要殺滅了足夠多的神通廣大之輩,緩解了靈氣的缺失,天地運轉重新自我協調,劫數自然消散,此二人的使命便已完成?”

“正是此理。”女媧點頭說道,“天命是因,殺伐是果,因緣已起,功果待定。此番波瀾再生,世間怕是難得太平,殿下有何打算?”

“勞煩娘娘過問,幼玟正為此事煩惱。”烏巢聞言皺眉,“這次西方主動謀劃劫數,雖有極大可能竊得天地功德,可也成了眾矢之的,難逃謀算。小僧孤僻之人,在教內不討人喜,倘若繼續留在沙門,恐會遭遇不測。”

說到這裡,烏巢禪師瞥了一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