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遂寧了一下午會,回到家屬院看到門口站了一個女人。

他腦子一懵,以為是李冬雪那邊有事兒找過來了,忙加快腳步。

結果門口站著的是封燦。

封燦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心裡察覺出些微的不尋常。

然而她沒有表現出來,心平氣和地應對周遂寧的冷臉。

在周遂寧跟她擦肩而過的那一秒,封燦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我調到滇省軍區醫院了。”

周遂寧一頓,“封燦,沒用的,你向前看。”

封燦微笑著搖頭,“我想通了,愛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我不會再逼迫你回應我。”

你說過,你不會再愛上別人,那就讓我陪著你,我永遠是離你最近的女人。

“隨你。你回去吧,天黑了也不安全。”

封燦抿著嘴,故作輕鬆道:“我不再逼你,咱們還能不能做回兄妹?從小的青梅竹馬情誼,我還能喚你一聲遂寧哥哥嗎?”

青梅竹馬?哥哥妹妹?

周遂寧想到離婚的導火索,不由心裡一陣抽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有了那樣刻骨銘心的教訓,如何還能跟人“哥哥妹妹”?

周遂寧一口拒絕。

然後大步跨進小院,隨手關上了院門。

封燦看著門緩緩合上,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日化廠

安全部辦公室裡氣氛開始尷尬。

以往刀山是最沉默的。

吳霞話最多,李冬雪和袁世明則經常討論工作。

現在兩人也不說話了,吳霞一個人實在帶不動這冰山氛圍。

趙主任本以為手下這些小兵們會省心地自己解決內部問題,沒想到幾天過去,辦公室還是死氣沉沉的。

他沒忍住,召集大家開了個短會,主題就兩個字,言和。

會還沒開完,來人了。

銷售部經理萬紅梅靠在趙主任辦公室門口,象徵性地敲敲門,“打擾了,十萬火急,我要借用一下你們部門的美人,李冬雪同志。”

趙主任將其他人趕走,留下李冬雪。

萬紅梅進來順便掩上了門,坐在待客椅子上,說道,“來了兩個大客戶,明早就走,今天趁最後的機會談合同,借你手下干將李冬雪一用,明早還你。”

趙主任冷冷地看著萬紅梅,“你們銷售部門的人都死光了嗎?跑我這兒來拉皮條?”

李冬雪如何不知拉皮條是什麼意思,一臉震驚地看向萬紅梅。

又一個要賣她的?

萬紅梅噗嗤一笑,樂了。

“我又不是黑山老妖,看看你們倆這表情。”

搖搖頭,接著道,

“老趙,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次的客人是東南亞那邊的,談成了今年咱們廠的利潤可就不是上漲一成兩成,得這個數。”

說著伸出一隻手,比了比手掌。

趙主任輕嗤一聲,嘲諷道:“錢又不落進我兜兒裡,關我屁事。”

萬紅梅也是好涵養,趙主任態度再不好,話再糙,她都笑眯眯的,一點也不生氣。

李冬雪在一旁都暗暗佩服她。

“先禮後兵,也就是你,我才先走一趟,不然這會兒來的,可就是廠長秘書了。”

趙主任臉一黑,“又拿廠長來壓我,你就就只會這一招嗎?”

“要那麼多招數幹啥,好用不就行了。”

看著趙主任吃癟,李冬雪差點兒沒憋住笑。

趙主任深吸幾口氣,勉強壓制住不甘與怒火,咬牙切齒道:“人借給你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給我全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