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裡,李冬雪後來難受得直接昏了過去。

周遂寧守了一夜,聯合行動組有事兒都是直接來招待所找他。

第二天李冬雪在自己家的床上醒來。

身體還有點虛弱,一身粘糊糊的,難受得很。

床頭櫃上有一張紙條。

是周遂寧留下的。

告訴她已請假,已留飯,晚上會再過來。

李冬雪心裡高興。

吃了早飯,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在家裡好好地休息了一天。

晚上週遂寧過來時已經很晚了。

他滿臉疲憊,李冬雪忙拿出一雙拖鞋給他換上。

“你先去沙發上坐一會兒吧,晚飯吃了嗎?”

周遂寧敲了敲前額,昨晚抓了個毒販二把手,夜裡既要照顧李冬雪又要關注審問情況,一心二用,精神高度集中,今天又忙了一天。

直到踏進這個小屋,他才放鬆了些。

聽著李冬雪的話,摸摸肚子,是有點餓。

“有面條嗎?”

“有,你坐著休息,一會兒就好。”

李冬雪將煤爐蓋子開啟,燒上水。

洗了幾株菠菜。

打好調料碗。

水燒開,先衝調料,再燙一下菠菜,撈出來,下麵條。

面好,換鍋,煎兩個雞蛋鋪在最上面。

完美!

周遂寧看著李冬雪忙碌的背影,心裡暖融融熱乎乎的,差一點就睡著了。

他強撐著吃完麵條,也不消食,倒頭就睡。

等睡醒,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而此時,李冬雪在床上正熬得滿頭大汗。

周遂寧進去看著她。

她還有精力對著他笑。

等她這邊結束,已是凌晨。

周遂寧本打算離開,但想起昨天晚上李冬雪喝醉的樣子,還是多了句嘴。

“歌舞廳那種地方,今後不要再去了,你要想出去玩,公園,商場這些地方可以考慮。”

李冬雪知道他是好意,然而一說起歌舞廳,她就想起昨晚跟周遂寧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心裡有點酸澀。

忍不住問道:“昨晚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同志,是你物件嗎?”

周遂寧一愣,好一會兒才明白她說的是誰。

“那是我同事。”

“哦,那你對你同事還挺好的。”

周遂寧聽著話裡的酸意,沒來由地就想逗逗她。

“嗯,女同志,難免要多照顧些。”

李冬雪心裡一刺,話脫口而出,“那你對我這麼照顧是因為我是女同志還是因為我像真正的那個李冬雪?”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看著周遂寧黑如鍋底的臉,道歉的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本以為你昨晚出了狀況今天會比較難熬,既然你一個人沒問題,我明天就不來了。”

周遂寧說完,大步離開。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李冬雪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懊惱道:“真是,我剛才在說些什麼呀?”

接他的車已經停在隱蔽處,周遂寧坐上去關上車門。

坐在車裡也不說話,只看著窗外。

究竟是因為她是女同志還是因為她長得像李冬雪呢?

或者,只因為現在的這個她?

周遂寧想不清楚,太複雜了。

第二天去上班,李冬雪被請到了趙主任辦公室。

“聽說那晚你表哥帶你走的,沒事兒吧?”

趙主任觀察著李冬雪的氣色和神態,問道。

李冬雪點點頭:“一切都好,那天喝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