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雪被鍾鑫那一聲吼嚇得腳步一頓,疑惑地看著屋裡的兩人。

而周遂寧則是哭笑不得。

“哥,這是李冬雪,她不是鬼。“

鍾鑫不信,一手拉住周遂寧一手揉眼睛,嘴裡還喃喃,“不可能,那些屍體我都看過,怎麼可能大白天的詐屍呢?”

李冬雪走上前想讓對方看清楚,她就是個人。

然而那陌生男人卻還是一副避如蛇蠍的樣子。

李冬雪無奈,只得求助周遂寧。

周遂寧搖搖頭,一把將鍾鑫按到沙發上坐好,“喝杯水,我跟你慢慢講。”

周遂寧取得李冬雪同意,將她的經歷大致跟鍾鑫講了一遍。

“所以,封燦當著那一大禮堂的人將你照片公開?這他媽也太缺德了吧?這是人幹事兒?”

鍾鑫真是大開眼界,真是最毒女人心。

又瞥了一眼李冬雪,這女人也不簡單。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將人裙子脫了,怪不得封家這麼著急要把封燦給嫁出去呢,這事兒要是在京城傳開了,那封家人真的不要出門了。

李冬雪只當沒看見鍾鑫眼神中的深意,“她這一招特狠,我當時直接就嚇懵了。感覺那難以啟齒的過去,如影隨形,走哪兒我都逃不開。所以那幾天我一直很消沉,軍區這些人看我的表情,就像看髒東西一樣,恨不得我趕快原地消失。”

周遂寧安慰地拍了拍她後背,李冬雪回以一笑。

聽得鍾鑫也有點同情她, “能理解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封燦回京後也閉門不出,大概也嚐到其中滋味了。但這事兒畢竟犯法,你看,這次封家就提出…”

“咳咳咳。”

周遂寧假裝咳嗽打斷鍾鑫,他不願李冬雪知道那些齷齪事兒。

與周遂寧相交這麼些年,如何不知他的意思。

鍾鑫於是努力地將話圓回來,“犯法的事兒就別做了,終究是個把柄。”

李冬雪受教。

周遂寧帶鍾鑫到書房繼續商量京城的事兒,然而現在鍾鑫的心思都在李冬雪身上。

“到底怎麼回事兒?這人哪哪兒都跟你前妻一個模樣,真是在緬地撿的?你小心彆著了道。”

周遂寧沒有對武三虎說的話,對鍾鑫倒是不避諱。

“她就是李冬雪,我前妻。我以前教她的中藥知識,交給她的葛家配方,她都記得。你說,這還不能證明她就是李冬雪嗎?”

鍾鑫沉思了好一會兒,還是搖搖頭,“我還是持保留意見。你見過誰能在那樣的境地逃脫?那可是當胸一槍,更別說還有手榴彈。你檢查過她的身體沒?有沒有傷疤?”

周遂寧瞪了他一眼,“她只是來借住一段時間,我怎麼可能看到她的身體。”

鍾鑫揶揄地擠擠眼,“想吃吃不到,看著難不難受?”

周遂寧狠狠捶了他一拳。

鍾鑫也不惱,“反正你先別過早對她交付信任。對了,你說她失憶了,那你有跟她說她就是李冬雪嗎?”

周遂寧難得露出了一點糾結之色。

“我不敢告訴她,要是她知道她就是死去的那個李冬雪,那她回去找劉浩該怎麼辦?還有,要是她知道我們之前因為封燦而離婚,我實在沒把握她還能像現在一樣對我。”

鍾鑫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你還是死心吧,你們兩個沒結果,軍婚背調那一關她就過不了。一場沒結果的相處,傷人傷己,何必呢?”

周遂寧卻是堅定神色,“不穿這身軍裝,我照樣能為人民服務,照樣能保家衛國。但是李冬雪,我已經錯過一次,我不能再失去她。”

鍾鑫一把拍向他後腦勺,“可別讓王首長聽到這話,他得氣死。”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