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行五人,為首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邊大步往前走邊朗聲笑道:“金老闆這是藏了什麼好東西?也讓我看看眼啊。”

幾個人朝著毛料走來,李冬雪不由稍微往後退了一點,卻不注意身後被大力一推,手臂又被電了一下,直接撲向了毛料。

眼看眼睛就要撞上毛料的三角尖,李冬雪忙用手擋了一下,而手上的強光電筒手柄則砸向了毛料開的那個視窗,玉碎了!

“啊!”

伴隨著驚呼聲,李冬雪撲倒在地,手心擦破了皮。

然而除了林嬌過來扶了她一把,其他人都關心毛料去了。

特別是封家兄妹和金老闆。

看著那碎掉的玉面,金老闆心疼得直抽氣,“李同志,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現在玉都碎了,你可得給我個交代。”

封家兄妹臉色也不好,然而看著李冬雪那雙滲著血絲的雙手,責怪的話卻也說不出口。

畢竟,這石頭還不是他們的,損失最大的還是金老闆。

那剛來的中年男人湊上去看了看那毛料,嘆道:“這可是老坑玻璃種啊,可惜了,就這麼碎了。得賠不少錢吧?”

金老闆哼了一聲,不善地看著李冬雪,“這就得看李同志有多少身家了,我金某人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林嬌擔心地看了看李冬雪,“怎麼辦? 真賠啊?”

李冬雪推開林嬌的手,將院兒裡眾人一個一個看了個遍,除了林嬌,這些人離她都有距離,她判斷不出是誰推的她,電的她。

李冬雪上前將毛料抱起來,金老闆忙上前制止,“你這是要幹啥,還嫌摔得不夠碎啊?”

李冬雪面無表情,看著金老闆大聲說道:“不管你信不信,罪魁禍首不是我,剛才有人推了我一把,還電擊我,我才摔的。”

在場眾人神色各異,金老闆一臉不屑,“得了吧,我只相信的我眼睛,反正今天你得賠我這塊玻璃種。”

金老闆說話期間,李冬雪分心細細感受著毛料的結構。

她只在視窗那一塊兒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暖意,其他什麼也沒有。

李冬雪神色一厲,回想起他們是如何來到這家店鋪的,她慢慢琢磨出點味兒來。

最近幾年她精力大多花在學校,然而一年一次的賭石之行也讓李冬雪瞭解到一些行業騙術。

今天這金老闆這一塊兒毛料,很有可能就是將玻璃種玉石進行處理,然後透過高超的人工技術將其鑲嵌在毛料裡。

李冬雪這是入了圈套了,保不準這後來的一行人,也是他們一夥兒的。

李冬雪壓下惱怒,權衡再三。

她既不想付高價吃這個虧,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

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找巖老闆,請他出面幫忙調解。

心思百轉也就一瞬間的事兒,李冬雪打定主意,對金老闆說道:“今天栽到金老闆手上,冬雪受教了。2700萬我拿不出來。還請您劃個道出來,我們再商量。”

刑家兄妹這時已經來到李冬雪這邊,一聽這話,對視一眼,看向李冬雪的眼神帶上了一絲疑惑。

金老闆哈哈大笑起來,看向一旁的中年男人,“現在的年輕人啊,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還在這兒討價還價。”

中年男人笑笑不說話,只是眼裡露出了一絲不屑,似在笑話李冬雪的不自量力。

“冬雪,看來他們不打算讓步,我們要不要找找巖老闆或者山哥?”林嬌擔憂不已。

“不好意思啊,冬雪,要不是我一定要你們來……”

邢銘一臉愧色,要真是個局,李冬雪今天可是被他們害慘了。

李冬雪對他們擺擺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