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雪在外面轉了一圈,看見李夏夏站在一處發呆,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嘿,在這兒發什麼呆?”

李夏夏轉頭一看是李冬雪,忙拍了一下回去,“你個促狹鬼,嚇我一跳。”

接著道:“我剛才看見張萍了,穿著你的裙子,怎麼回事兒啊?”

李冬雪撇撇嘴:“她潑髒了我的裙子,我這不是讓她自己吞苦果嗎?”

“真是懶得說她,損人不利己的蠢貨。你快跟我來,我這兒有事找你幫忙。”

原來,王家老大外面養的情人挾孕肚逼宮來了。

王家實在是找不出合適的人去招呼她,只能找李冬雪這個局外人幫忙看著一下。

李夏夏拉著李冬雪去了偏廳,那裡坐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身月白色旗袍,小腹處微微地隆起。她顯然精心打扮過,然而那略帶浮腫的面龐卻讓她的憔悴無處躲藏。

李夏夏將李冬雪推進去,自己卻轉身就走了。

屋裡只剩下李冬雪和那個女人,李冬雪找個位置坐,想打聲招呼,那女人對她愛搭不理的,索性也閉了嘴,直接意識沉進空間裡看醫書去了。

那個女人自李冬雪進來就在觀察她,一身半舊的衣衫,臉上還有一條駭人的疤,保不準是王家哪個窮親戚。

女人面露鄙夷,這王家也太敷衍人了,什麼阿貓阿狗的,也配來招呼她。

她摸了摸小腹,這可是王家長孫,今天這些人給她的慢待,日後她都要一個一個討回來。

等了一會兒,女人也不見有其他人過來,頓時有點慌了。

眼尾掃到已經靠著椅子打瞌睡的李冬雪,頓時計上心來。

她從手拿包裡面翻出一個分量十足的大金鐲子拿在手上把玩。見李冬雪還沒睜眼,於是輕咳了幾聲。

李冬雪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突然腦子一陣針刺的疼痛,然後又聽見幾聲咳嗽聲,瞌睡蟲一下就飛走了。

睜開眼,李冬雪看著那閃瞎人眼的大金鐲子,腦子裡的疼痛在不斷催促她離金鐲子近些,在近些。

李冬雪無法,只得裝作很感興趣地坐到那女人身旁。

裝著沒看見女人眼中的鄙夷,問道;“大姐這金鐲子可真漂亮,值不少錢吧?”

女人瞥了眼李冬雪的舊衣衫,笑到:“也不貴,大概也就你掙個幾輩子吧。”

李冬雪:…不就是金子嗎,姐有的是,只是嫌不夠多而已。

“呵呵,還幾輩子,別不是假的吧,顏色看著就不對,肯定是被別人騙咯。白給我我都不要。”李冬雪故意道。

女人聽了有點來氣:“不懂就別亂說,這可是我老公給我的傳家寶,我可是他獨兒子的媽,他怎麼可能拿個假的敷衍我。”

李冬雪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噁心壞了,還老公,還傳家寶,還獨兒子,小三兒沒有自知之明的嗎?這麼囂張。

“哎喲,您都結婚了啊?我就說嘛,剛才我還聽說您是被包養的小情人呢,感情大家都錯怪你了。”

那女人臉漲得通紅,站起來指著李冬雪罵道:“閉上你的臭嘴,我可是懷了他們家長孫。我老公和那個黃臉婆早就沒感情了,現在只是看著她可憐罷了,只要我兒子一落地,那黃臉婆立馬就會被掃地出門。”

“原來,你把我的悲慘結局都安排好了呀?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呢,吳清女士。”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對穿著體面的青年夫妻。男的長相端正,儀態良好,自帶一點上位者的氣勢。想必他就是王家那位剛當上革委會副領導的大哥了。

另一位女士則神色柔和,面帶微笑,好似眼前人不是來逼宮的小三,而是一個多年未見的故人。

剛才那句話就是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