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自己已經陷入了這【鬼打牆】的迷魂陣中,只有殊死一搏,才能有一線生機。

雙掌橫推,金盤乍現,白西陸再次運使中天圓月,這一次可與以往不同,第五重的明月功更為精純聖潔,而且所帶意境更勝往昔,“月光”所及之處,盡染霜寒,就連險道神將揮舞的雙拳都慢上了幾分。

身形挪移,他仗著身形靈巧,專攻險道神將的下三路,中天圓月所凝聚的月華之力,被他縮拿於掌中,化作無數寒芒,威力更是強上三分,奈何險道神將皮糙肉厚,渾身上下硬如金鐵,一時之間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

倒是在雙方招式相拼之際,四散的力量將不少遊蕩在險道神將身體周圍的幽魂打得魂飛魄散。

險道神將被白西陸激怒,在它眼中,這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蟲豸,它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為何今日這隻特別吵鬧。

鬼氣森然,血紅色的邪能轟然爆發,周圍成年人環抱粗細的樹木被氣流連根拔起,化作無數的火流星,鋪天蓋地而來。

險道神將巨大的身軀緊隨其後,邪能凝聚成一柄大錘,那形狀和它初生時相似,如一座小山當頭砸下。

,!

磅礴的壓力瞬間鎖定了他的身形,讓白西陸沒有閃避的機會,但他本就沒有閃躲的打算。

只見他雙臂一振,袍袖落下,他這身漿洗得有些泛白的布衣,變得寬袍大袖,某種葉脈樣的花紋從背後開始浮現,一直延展到衣領袖口,掌中虛幻的圓月從左袖口中滾入,回身一甩,從右袖口極旋飛出。

這輪圓月不但有了實質的形體,而且飛行速度之快,甚至延伸出一道焰尾。

【賊星擊】迎風而長,須臾間已然有險道神將身形的一半大小,這鋪天蓋地的火流星被賊星一卷,倒飛而回,隨著它一同撞在了大錘之上。

雄渾之力瞬間爆發,熾烈的白光照得人雙目刺痛,爆炸的轟鳴聲令人耳膜發鼓,他失去的五感回來了。

砰的一聲,血肉炸裂漫天,賊星擊將險道神將半邊身子打成血霧,噁心的焦糊味道在林中蔓延開來,另一半血肉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也快速地乾癟下去,化作一股黑煙鑽入林中。

賊星擊仍未消散,餘威直射天際,但在行空百尺之時,撞到了某種界限,半圓形的屏障顯露瞬間,就將賊星擊徹底湮滅,但是這一瞬間仍然引起了一些波動。

“希望有人能夠察覺到這裡的異變”。白西陸看著困住他陣法的威力,心沉到了谷底,但也只能抓緊時間納氣回力,努力地活下去。

畢竟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就比如說現在他腳下的地面將其牢牢吸住,宛如履帶般將他拖入林中。

青木山外,官道旁。

兩道身影駐足,一胖一瘦,兩名身披緇衣的和尚面露凝重之色。

“師兄,這是北荒鬼道一脈的屍骨森羅陣,但是又透漏著些許的古怪。”

“看樣子,佈陣之人非是陽間客,而是那怨鬼亡魂,這陣法顯露不過剎那,所散發的煞氣就是數十條人命才能夠凝聚,這陣中少說也有上千條無辜性命。”

“阿彌陀佛,這青木城周圍出了如此駭人的事情,為何都武司沒有任何動靜,莫非真如傳聞中所言那般。”

“師弟不可妄言,都武司自有皇家管制,你我乃是方外之人,怎能輕易蓋棺定論,這煞氣翻騰不止,明暗不定,想來這林中某處定有不小的亂葬埋骨之地,我先入陣救下那名施主,師弟你前去城中送信,再引兵來援共破此陣。”

“可是,師兄你……”

“無礙,貧僧有聖物護體,拖個一時半刻,料也無妨,但是我等若再遲疑,恐陣中這位施主性命不保,師弟速往城中,貧僧去矣。”

聲音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