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初到長沙,女兒自持身份,妄圖迫使大王主動低頭,他卻能連續三個多月不曾踏入我的院落。”

“榮兒她們從小便跟在女兒身邊伺候,但大王不喜,雖然關係有所緩和,但卻從不在我房中留宿,直到我主動將她們送走。”

“難怪榮兒她們會先後成家,當時我還奇怪,你怎麼捨得?”

甄姜此時不禁驚詫出聲。

“母親,只要大王認定的事情,女兒從未見過他退讓,如果您還要堅持己見,只會撞的頭破血流。”

聽到甄宓的話,甄母沉默不語。

“王府中的女人哪個不是聰明絕頂,可您見到有誰同家族來往密切?”

“大王只用了不到二十年時間便席捲天下,並且很有可能開創前所未有的盛世,為何家族總要想著去挑戰他的權威?”

甄宓真情流露,甄母卻是冷漠不語。

“大王也是從屍山血海走到今天,千萬不要懷疑他殺伐果斷的決心。”

聽到這裡,甄母不由得長嘆一聲。

“老身告辭。”

說完頭也不迴帶著甄儼和甄姜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甄宓心情低沉。

正是因為她素日裡對家族百般維護,這才使得甄家恃寵而驕,雖然此前曾經厲聲警告過甄儼,可是如今看來效果並不好。

她十分羨慕其他人,特別是徐夫人。

在和家族接觸中,徐夫人哪怕只透露出半分善意,都會令家族感動不已。

能夠傷害你的都是你在意的人。

正是因為甄宓和家族始終牽扯不清,才會導致他們一再生出不切合實際的妄想。當然不僅是甄宓,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都遭受來自家族的“壓力”,但無一例外全部被拒絕。

就像甄宓所說,能夠進入王府的女子都是聰明絕頂之輩,她們自然清楚現階段最重要的是什麼。

她們都將目光投向院中玩耍的子女們。

雖然蝶堂將成都發生的事情呈送到楊震手中,可是目前戰場的膠灼狀態使得楊震對此沒有絲毫興趣。

“曹魏不愧是三國實力最強者!”

三個月時間,乾軍沒有半點兒進展,就連最熟練的“土工作業”都因曹軍日夜不停干擾,只是向前推進了不到百米。

鄴城。

“丞相,乾軍運輸糧道以及兵力配置已經全部探聽清楚。”

夏侯淵難掩內心激動,等了這麼久,終於抓到了對手的軟肋。

“你確定?”

曹操卻神色平靜,內心沒有任何波瀾。

“自從發現乾軍糧道之後,斥侯整整偵查了一個半月,直到所有情況全部得以證實,方敢向您稟報。”

追隨曹操征戰多年,夏侯淵自然清楚他的習慣,穩妥起見,他甚至冒險隨同斥侯前往城外。

只是現在卻不敢吐露半句,因為曹操對於他輕易犯險曾經斥責過多次,他可不想找罵。

“再探。”

曹操並沒有急於採取行動,而是命令夏侯淵繼續監視乾軍動向。

“為什麼?時間拖的越久,斥侯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被乾軍察覺,豈不是前功盡棄。”

對於曹操的決定,夏侯淵不太理解。

“我們能夠針對楊震作出各種部署,難道對手不會依據我軍作戰特點佈下陷阱?”

曹操不滿看向夏侯淵,要知道後者可是他精心培養的宗親將領,當然夏侯淵也沒有令他失望,博得了“虎步關右”的美名。

可是他身上焦躁的毛病為何如此頑固,曹操敲打過不知多少次,還是未見成效。“楊震怎麼可能想到我軍計劃?”

夏侯淵低聲嘀咕著,臉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