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何事?”

鬱嵐清冷如寒霜的眸子,朝季芙瑤那邊掃去。

季芙瑤瑟縮了一下肩膀,隨後又強作鎮定,開口回道:“此事因大家議論你我師尊而起,當然與我有關……”

“呵。”鬱嵐清早就受夠了季芙瑤的惺惺作態,冷喝一聲,便將她未盡的話打斷。

季芙瑤瑟縮了下肩膀。

她今日穿著一身水綠色長裙,與鬱嵐清身上的青衫乍一看有些相似,卻添了幾分鮮活靈動。

梳在兩側的髮髻上面還繫著兩根與裙子同色的髮帶,更顯得整個人嬌俏活潑,一時間倒叫人忘了,兩個人明明是相同的年紀。

察覺到半空中,師尊的視線已從鬱嵐清身上移開,轉移回自己身上,季芙瑤暗自鬆了口氣,眼角閃爍著淚光。

金姓修士原本還對鬱嵐清身上的凜然劍氣有些懼意,這時突覺一股正義感自心底油然升起。

向前一步便擋在兩人之間,對著季芙瑤道:“季師妹何須對她多言?她分明就是嫉妒師妹有劍尊指教,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季芙瑤微微張嘴,隨即便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夠了。”鬱嵐清如利劍一般的目光掃視過去,讓金姓修士等人止住了口。

“家師淡泊名利,不在乎旁人眼光。我身為弟子,卻容不得有人這般汙衊師尊。”

“修行之路人各有異,師尊乃引路明燈,可真正的路還要我自己去走。旁人如何受師尊點撥我不知道,也無意置喙。我只知道,家師的指點都是因材而教,恰如其分,不然我也不能短短時間,從築基一層,修煉到如今的築基八層。”

“還不是五行道果,和玄通山秘境的功勞……”

“這樣靠外物堆積起來的修為,有什麼好顯擺的。”

不屑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鬱嵐清目光如炬,看了過去,開口的是先前那位金姓修士,以及他身旁不遠處另外一位與他穿戴相仿的築基後期修士。

“你們若覺得我的修為純靠外物堆砌,不堪一擊,大可以與我上擂臺試試。”

“至於說五行道果,那也是師尊贈予我的。我能有如今修為,正是師尊功勞。師尊不曾有半點虧待我,你們又憑什麼說我師尊不配為師?”

鬱嵐清一句話便將先前說沈懷琢壞話的人,堵得啞口無言。

要說給出一枚五行道果都不配為師,那這修真界中能配當師父的,怕是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師尊贈我靈果,為我準備一應修行所需,又助我平靜心神調整回最好的修煉狀態。作為師尊,已是竭盡全力,剩下的修行需得靠我自己努力,而非師尊推一下,我動一下,一口口將飯喂到嘴邊,那是養孩子,不是教徒弟!”

話糙理不糙。

這麼聽來,沈長老確實是位不遑多讓的良師。

不過最後這兩句話,總覺得頗有些意有所指。

說的可不正是將招式拆開揉碎講解給季芙瑤的長淵劍尊?

眼見眾人陷入深思,師尊的目光又落在了鬱嵐清的身上。

季芙瑤心下那抹危機感又重新回來。

人人都說鬱嵐清天賦好,錯拜沈長老為師太過可惜。

她生怕師尊一時生出愛才之心,真將鬱嵐清也帶回凌霄峰去。

明明師尊已經待她足夠的好,可不知為何,每每見到鬱嵐清她心裡便總有一絲異樣,就好像鬱嵐清會對她有威脅似的。

或許是因為鬱嵐清和師尊有著相同的靈根?

又或許,是因為鬱嵐清比她修煉得更快,在劍道上更有造詣?

輕咬了一下嘴唇,季芙瑤靈機一動,想到一件事。

當鬱嵐清話音落下,她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