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裡除了東洲幾大宗門的修士,還記載了幾位來自南洲、北洲大宗門的修士。

鬱嵐清在裡面看到了幾個眼熟的名字,像是北洲天衍宗的那位司徒道友,還有他們玄天劍宗忘塵峰的馮師姐,都赫然在列。

玉簡裡介紹得十分詳盡。

除了姓名、門派、師承、靈根以外,竟還連每個人慣用的法器和招式都有介紹。

這麼具體的情況,也不知煉製玉簡的人都是從哪裡“深挖”出來的。

哪怕她和馮師姐相識,都是到現在看了玉簡才知道,原來她慣用的法器並不是玄天劍宗最常見的劍,而是一把由鳥獸羽毛煉製而成的扇子。

還有天衍宗的司徒渺,她與人切磋時最喜歡用的武器,不是隨時帶在手邊的羅盤,而是一隻葫蘆瓢。

沒錯,葫蘆瓢。就是用葫蘆做成的瓢,玉簡上介紹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件攻擊性靈器,曾有過把金丹境修士腦袋砸開瓢的戰績!

總之玉簡上沒有一個簡單人物。

鬱嵐清還沒顧上細看,就這麼粗略一掃,人數已逾五十。

不是築基大圓滿,就是築基後期距離大圓滿沒差多少距離的修士。大多成名多年,像她這樣剛剛築基不久的,倒是沒有出現在上面。

或許煉製玉簡之人,也如玄天劍宗那些同門一樣,根本不認為她能在大比上取得名次。

鬱嵐清握著玉簡的手,驟然收緊,神色一暗,隨即再度恢復往日的光彩。

別人不看好又如何,她自己看好自己,就已經足夠了!

將貼在額頭上的玉簡拿開,緊接著,鬱嵐清耳邊響起師尊清朗如風的聲音,“這玉簡是為師託人從仰仙城暗市裡買的,沒準早已製成數月,上面的資訊你看個大概便是。”

“其中定有不少疏忽,不然怎會連徒兒你的名字都沒記上。”

“師尊看好弟子?”

“這叫什麼話?”沈懷琢瞪了下眼睛,沒好氣地說道:“為師可沒教你妄自菲薄。”

“徒兒的天賦與毅力,實乃為師平生僅見,旁人不看好,那是他們沒有眼光。為師可是很看好徒兒你的。”

鬱嵐清曬然一笑,“徒兒曉得了。”

旁人的眼光並不重要。

這世上於她而言,重要的僅有兩人。

師尊與她自己。

二層船艙內,鬱嵐清抓緊時間,閱覽玉簡上的內容,思量若是遇到其中某些難纏的對手,應當如何應對。

樓下的大艙室中,季芙瑤則與凌霄峰的兩名煉氣境大圓滿弟子,以及主峰幾名同樣要參加煉氣境比試的弟子坐在一起。

其中不乏有人參加過上一次仙門大會,主動為季芙瑤介紹起舉辦大會的仰仙城。

一眾人有說有笑,聊得好不熱鬧。

季芙瑤還將帶來的靈果分給眾人。

並不是多麼珍貴的靈果,不過也是大多數人平時不捨得花靈石買的。

“都是師尊送我的零嘴,我這裡還有很多,大家不必與我客氣。”

季芙瑤的大方、合群,果然得到不少稱讚。

有人想起從進靈舟後就再沒有露過面的鬱嵐清,不禁撇嘴道,“那鬱嵐清也就仗著個靈根好,別的哪裡能同季師妹比?”

“性格孤僻,爭強好勝,脾氣暴躁,聽說先前還在執法堂門口打傷過人。”

“也難怪先前劍尊沒收她做弟子,只收了季師妹。”

“嘁,也就是因為這個,她才刻意針對季師妹吧?還說劍尊的教導不如沈長老,簡直笑掉大牙,我看她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季芙瑤等人說完,才細聲細氣地反駁道:“你們快別這麼說了,鬱師叔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