郾城人人說魏家有兩姝,一個才女,一個草包!

“你能多學著姝兒一些我也就放心了!”

魏姝嘴角不經意地揚了一瞬,附和道:“是啊,今後你總要嫁人的,襄王是皇親貴胄,若是你被皇家覺得”

話說到一半她猛地閉上了口,抬手緊緊捂住她的唇。

魏月昭的面色瞬間陰沉。

魏瑾也跟著點頭,“姝兒說得沒錯,這件事因著太倉促還未告知過你,正好今日你也知曉,你年歲也不小了,是該找個人託付終生了。”

他說的能託付終生的人,該不會是襄王吧?

魏月昭始終冷著臉。

她憶起之前婢女聽說要將她許配的人是平親王,為何又改成了襄王?

襄王,蕭遙。

人如其名,整日逍遙快活,目中無人,實打實的天之驕子。

他是陛下最小的兒子,備受寵愛,生母是個宮婢,生產時當場喪命。

魏月昭在夢中是與襄王相識的。

“呵!”她嘴角勾起一絲譏笑,“怎麼,上半生你們欺負我,下半生還要找個人來欺負?”

“我從沒想過要欺負你!襄王很好的,阿昭,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魏瑾道。

他是知曉蕭遙的,雖知此人時常混跡青樓,可那都是因著年歲小,今後與阿昭成了婚,有個王妃管著定會改過來!

況且就如魏月昭如今的性子誰能管的下來?若讓她知曉自己嫁的是王爺,或許會收斂些。

“既然那麼好,為何不讓她去嫁?”她指向魏姝,“若真是好事,怎麼會輪得到我?”

他們心中偏著誰,打的什麼算盤她一清二楚。

“姝兒她”他還想辯駁,可魏月昭已經轉頭正要走。

可魏姝突然站起來,腿間一軟,慣性讓她一手拉住魏月昭,她輕呼一口氣,並未跌倒,可卻沒鬆手,

“月昭!你別這樣,你不瞭解襄王所以才會對他多有誤解,他始終是天家的人,哪容許你胡說?”

魏月昭疼得一抽氣。

“鬆手!”

她怒吼。

腕間被割傷處此時被她緊緊攥著,她似乎感受到骨肉分離的疼痛,額間瞬間疼得滲出細汗。

青桃也發現了魏月昭的不對勁,連忙上手要將魏姝的手掰開。

可因著這一聲怒吼,反倒讓魏姝眼眶蓄滿了淚,越發抓得緊了,“月昭,你別這樣”

魏月昭另一隻手死死抓住魏姝的手指狠狠一掰,她疼得驚呼一聲,卻依舊沒鬆手。

松雪看見自家姑娘這樣,急匆匆上前抓住魏月昭另一手,“二姑娘你做什麼呢!我們姑娘的手快要被你撇斷了!”

她睜著眼說瞎話,可魏月昭此時來不及教訓她,她只覺整隻手都有些發麻,好似快要沒知覺了。

若再不弄開,或許她這隻手就廢了。

這般想著她騰出一隻腳狠狠踢向魏姝的肚子,而與此同時,青桃看狀況不對,也雙手猛地推向魏姝的胸口。

“啊!”

一聲驚呼。

因著兩人的大力,魏姝飛了出去,狠狠跌在地上。

也因著魏姝當時抓得太緊了,這股力直將魏月昭腕間的傷痕撕裂開來,整個人也慣性的踉蹌了幾步。

一切都在一瞬間,沒人想到魏月昭和青桃竟然會同時動手,直給魏姝重重一擊。

魏姝終於鬆開了手,她跌在地上,面色有些發懵。

抬手一看,只見雙手掌心連著小臂間全是連片的擦傷,此時混著泥土,正緩緩向外滲著血,更可怕的是她本來頭上的朱釵散落,或許是落地時被尖細的朱釵劃傷了額頭。

此時額間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