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這話倒真是好笑,我怎麼就不能醒著?”

魏月昭笑了起來,“還是你篤定我不會醒?”

本來默默站在一旁的姜蜜頓時上前來擋在魏月昭身前,做出保護的姿態,魏月昭倒是沒想到姜蜜竟會以這樣的方式“保護”她,實在令人費解。

她好像,和她並沒有什麼交集。

頓時一片唏噓,有些內宅婦人眸光微閃,像是已經看透這件事。

她的發問讓沈幼沅如鯁在喉,想起剛剛的行為嗎,她是有些衝動了,這麼明顯定會讓人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我、我剛才看見梁公子進來了,還以為你和他”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她這藉口說得實在勉強,眾人面色各異。

真是可惡!

剛才林允薇明明和她們說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為何現在卻連梁聽的半個影子都沒有?還有便是魏月昭,她明明被自己下了藥,當時看她頭暈目眩,步子都站不穩,怎麼如今倒像是個無事人一樣?

沈幼沅乾笑了幾聲,“今夜那酒實在醉人,我也是擔心則亂,魏月昭又醉了,我看見梁公子往女閣來了便急了,還請見諒。”

她說的話倒是挺合理的,只是漏洞太多,引人深思。

“真是可笑!”姜蜜輕嗤,“你與魏月昭打賭之時針鋒相對,比試之時也毫不手軟,此時卻說擔心她?沈姑娘,你莫不是被馬踢了頭,失憶了?”

“抑或者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是何居心?”

沈幼沅頓時面色一紅,四周異樣又探究的眼光簡直要逼死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惡狠狠地看著姜蜜,忍了又忍才沒有開口辱罵,今日之日干她何事?她怎麼什麼都要上前來湊上一腳?真是可惡!

平日裡就對她冷嘲熱諷,整日冷著臉像是誰欠她錢一樣。

“那又怎麼了?”沈幼沅輕咬下唇。

“我說的都是實話,管你們信不信!”

魏月昭倒是有些詫異,片刻後朝著姜蜜善意的笑了笑,眸色無聲的感謝。

姜蜜懂了她的意思,抿緊唇將臉撇去一邊。

魏月昭道:“這裡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沈姑娘,莫不是你看錯了?”

她不想放過沈幼沅,此人心思惡毒,做事陰暗,表面清純可人,背地裡確實一副蛇蠍心腸的模樣。

此人留著,必成大患!

姜蜜冷哼一聲,雙手環胸,斜睨道:“我看莫不是某些人心中有鬼,故意這樣!”

眾人心下了然。

若是魏月昭與梁聽共處一室,被沈幼沅帶著他們這些人共同進來撞見這一幕,怕是人人都會以為他們二人私相授受,偷情竟偷到這白麓堂來了。

誰人都知,陛下還在玉凌閣用飯,若是鬧到陛下面前,那二人或多或少都會被責罵。

男子倒是並沒有多少名聲的損害,對於女子便不同了,這世間待女子多苛刻,若是魏月昭與人抓包,那名聲,誰還敢娶進門?

況且這沈姑娘亦是太過可疑,剛才那番話像是篤定魏月昭和梁聽在一室,到底是何居心?

:()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