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淮去叫人卻遲遲未歸,魏姝看沈幼沅的意思是有了新法子,便也不著急走了。

今日魏月昭如此侮辱她,她勢必要看看她是如何死的!

待考官們將成績公示,場外已經炸翻了天,一時間二人賭約議論度飛昇。

“誰說這魏二姑娘不好的?今日這番下來那可太好了!走走走,去兌銀子了!”一人哈哈大笑著,樂得合不攏嘴,“終於給老子贏一次了,這二姑娘可太妙了!”

雖然這魏二姑娘並沒有那麼勇猛,可至少這賭約贏了,憑一己之力將那麼多人射在箭下。

“是啊,不過她是不是和魏大姑娘有仇?我看還差一點點就將她射死了!”

“你當時也在場?那臉啊嘖嘖嘖、毀容了!”

旁邊之人一臉驚奇,“毀容?”

“女子面容何其重要?!”

有些人則瞭然於胸,他們早就聽聞過魏府那些狗血的事,自然不詫異。

“哎呀,等回去你請客,我和你慢慢細說,那叫一個精彩!”

有其他人遠遠叫喚,“楊兄,你不去兌銀子啊?”

那喚作楊兄的人滿臉恨鐵不成鋼,冷哼一聲道:“我當時壓了那姓沈的!白瞎了我那麼多銀子,竟是廢物草包一個!”

沈幼沅當即面色一紅就要上前理論,魏姝拉住她搖搖頭。

“阿遠,別衝動。”

魏姝面色平靜,可心中早已揪了起來,那些話也一字不漏地入了她的耳。

沈幼沅代表著沈家,私下怎麼做倒是算了,若將輸不起擺在明面上那可就太難看了。

周圍還有些貴婦人倒是閉口不言,雖眸底有著些情緒,可始終未表露在面上。

鄭逸之也在人群中,可他卻沒有上前爭吵議論,也沒有安慰沈幼沅幾句。

沈幼沅和綏寧侯府的小侯爺鄭逸之有婚約,郾城人家家喻戶曉,此刻旁人還未發現他,他便隱了身子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走到不遠處時眸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騎獵場旁身著紅色勁裝的女子,女子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場內,並未注意到他的目光。

鄭逸之頓時有些氣餒,竟還隱隱升上來幾絲不甘。

見魏月昭就要轉過來,他連忙將頭轉了過去。

只是眼尖的沈幼沅發現了他,遠遠叫住,“逸之哥哥!”

鄭逸之身子僵了一瞬,只得勉強帶著笑容轉過去,問道:“怎麼了,沅兒?”

沈幼沅看見他便紅了眼,心中委屈更甚,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將鄭逸之緊緊抱住。

鄭逸之被嚇了一跳卻不敢推開,畢竟二人有婚約,郾城民俗開放,未婚夫妻並不受人言說。

況且自己的未婚妻在這哭得梨花帶雨,圖推開豈不是好狠心?

他頓了頓,溫聲勸道:“沅兒不必太過擔心,事已至此,我們一起面對就是了。”

賭約一事他也是知曉的,他也並未猜到沈幼沅竟然會輸,最主要的是他篤定魏月昭會被逐出白麓堂,可卻被現實狠狠打了臉。

提起這件事,沈幼沅哭得更大聲了,從他懷裡鑽了出來,鼻涕甚至沾到了鄭逸之的錦袍上,他皺著眉看了一眼,沒說話。

“嗚嗚嗚逸之哥哥,我輸了!”

他們二人的賭約已成,自己若是真要賠上黃金萬兩,還要繞郾城一圈大喊‘沈幼沅對不起魏月昭’,到了那樣的地步可怎麼辦?

她實在不能接受自己那樣做。

雖然她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對付魏月昭,可此刻還是想要得到未婚夫的安慰。

魏姝站在一旁,從袖中掏出一張帕子遞過去,“阿沅”

鄭逸之伸手去接,不小心觸碰到魏姝的指尖,魏姝猛地縮手,鄭逸之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