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因公務繁忙,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武大郎的日子卻依舊如常。

他每日早起賣炊餅,傍晚回家,偶爾與林天然閒聊幾句,日子過得平淡而安穩。

然而,林天然卻漸漸察覺到,武大郎的眉宇間總帶著一絲隱隱的憂慮。

一日,林天然剛從茶樓回來,便看到鄆哥急匆匆地跑進武大郎的院子,臉上帶著幾分慌張。

林天然心中一動,悄悄跟了上去。

“武大哥!”鄆哥喘著粗氣,低聲說道,“我……我有個事兒得告訴你。”

武大郎放下手中的炊餅,疑惑地問道:“鄆哥,什麼事兒這麼急?”

鄆哥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我……我今兒個在王婆的茶坊外頭,看到西門大官人和你家嫂子……他們……他們……”

武大郎臉色一變,急忙問道:“他們怎麼了?”

鄆哥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他們倆在茶坊裡頭……摟摟抱抱的,還……還親嘴兒呢!”

武大郎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中的炊餅掉在了地上。

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鄆哥點點頭,眼中帶著幾分同情:“武大哥,我親眼所見,絕無虛言。”

武大郎呆立片刻,忽然轉身衝進屋裡,抓起一根木棍,便要往外衝。

鄆哥連忙攔住他,急聲說道:“武大哥,你別衝動!西門慶有錢有勢,你鬥不過他的!”

武大郎卻一把推開鄆哥,怒聲說道:“我不管!我要去問個清楚!”

說罷,他便提著木棍,怒氣衝衝地衝出了院子。

林天然站在院牆外,心中卻翻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我不是在問道嗎?為何卻捲入了這等苟且之事?”他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他知道,武大郎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沒過多久,林天然便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他快步走進院子,只見武大郎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嘴角還帶著血跡。

潘金蓮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幾分慌亂,卻並未上前攙扶。

林天然連忙上前,扶起武大郎,低聲問道:“武大哥,你怎麼了?”

武大郎喘著粗氣,聲音微弱:“我……我去王婆的茶坊,看到他們……他們……西門慶踢了我一腳……”

林天然心中一緊,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沒想到平時有些窩囊的武大郎,竟然衝冠一怒為紅顏。

是武松的迴歸增了他的膽氣,還是男人的最後尊嚴使然?

林天然不得而知。

他扶著武大郎回到屋裡,安頓他躺下,隨後轉身對潘金蓮說道:“潘娘子,快去請大夫!”

潘金蓮慌忙應聲,向最近的醫館跑去。

此後幾日,武大郎臥床休養。

潘金蓮許是良心發現,沒有再外出,而是整日端藥餵飯伺候著。

“大郎,喝藥吧。”潘金蓮的聲音溫柔而關切,此刻完全成了一個賢惠的妻子。

武大郎勉強撐起身子,接過藥碗,低聲說道:“多謝娘子。”

“也許是怕武松回來問罪,所以伺候的這般周到。如果能借此事改邪歸正,倒也不錯。”林天然心道。

某天夜裡,林天然忽聞隔壁傳來木床響動之聲,中間還有潘金蓮的喘息聲。

“這是在……這麼快身體就恢復了?”林天然正睡得迷迷糊糊,修為封印後,他每日需要適當的睡眠以保持體力。

見隔壁又沒有動靜了,他便又睡去。

天還未亮,林天然便被一陣淒厲的哭聲驚醒。

那哭聲十分淒厲,帶著一種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