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從容聽了蘇靜楓的話,眼裡閃過不喜。

何安芷剛要解釋,吳從容搶先開腔道:“抱歉,我這次回國的日程安排得相當緊密,怕是力不從心。”

語氣帶著明顯的冷淡,疏離。

何安芷剛要說話,再次卻被蘇靜楓搶先道:“何小姐,吳教授已經明確拒絕了,你這樣死皮賴臉的,也太沒有—”

“吳教授!哈哈哈,好久不見,您老看上去怎麼比我這個後生仔還要年輕了啊?”

嚴顧禮過來跟吳從容寒暄,打斷了蘇靜楓後面的話。

蘇靜楓不爽地轉頭,就看見嚴顧禮跟吳從容友好緊握的手,不由一愣。

這時,嚴顧禮朝何安芷道,“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二叔。”

何安芷從善如流地跟著喊了聲,“二叔好!”

吳從容看著何安芷跟嚴顧禮之間的互動,琢磨點不同尋常來。

吳從容雖然這些年在國外,但他一直跟嚴顧禮保持聯絡。

嚴顧禮是位很好很好的晚輩。

他相信嚴顧禮,自然也就相信能跟嚴顧禮關係這麼好的何安芷,不是那種滿腹心機,張口閉口都是謊話的人。

他一改之前疏離的態度,笑著問何安芷,

“原來你跟顧禮關係這麼好,怎麼不早說?”

“……”

站在一旁的蘇靜楓,傻眼了。

蘇靜楓想到之前,她還拿著讓吳從容給何安芷養母看病的機會,一而再地威脅何安芷,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感覺就好像是,被何安芷重重扇了幾巴掌。

何安芷肯定是故意不說,早就搭上嚴顧禮這條線,能讓吳教授同意看病,就為了在這兒打她的臉。

蘇靜楓看著何安芷臉上的笑容,氣得攥緊拳頭。

好,好得很!

她一定要讓何安芷後悔。

何安芷忙著跟吳從容聊養母的病情,根本不知道蘇靜楓腦補了那麼多仇恨。

等她正式跟吳從容確定,帶養母去看病的時間後,她高興地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養父。

“爸,吳教授,我是給媽預約到了,現在就差說服媽去看病了。”

養父,何斯南直接打電話過來,

“芷芷,你真是神通廣大!”

“吳教授那麼難約,你都能約到。你媽那邊,得我們一起給她做思想工作才行。”

“你什麼時候回來?”

何安芷想到明天,她去劉雅琴的科研團隊,簽約技術入股的合同後,就沒什麼事了,可以跟養父一起給養母做思想工作。

何安芷又跟何斯南聊了幾句,剛要掛電話的時候,秦昭勳打電話進來了。

何安芷直接結束通話,然後拉黑,那叫一個絲滑。

嚴顧禮在旁大快人心地說:“幹得好!你早該這樣了。”

何安芷:“我之前一直沒有拉黑他,並不是我對他餘情未了,而是還沒有離婚,需要聯絡。”

“不過現在看來,離婚沒有我想象的簡單,回頭我會讓蓓煙幫我去找他談離婚的事。”

“哈哈哈!可以可以,容蓓煙在國外的時候,就是有名的離婚律師,有她在,不管秦昭勳是出於什麼原因不願意離婚,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畢竟,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何安芷斜了他一眼,“你對我們的容蓓煙大律師這麼高的讚賞,想必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啊?別!你可千萬別告訴她,你都不知道政然,都快被她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我可不想步他後塵。”

何政然是何安芷養母的兒子。

何安芷知道他在當律師,聽見嚴顧禮說,他跟容蓓煙似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