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庭律站在電梯門口,他個頭很高,有著足夠吸引女人的容貌跟身材。

看到何安芷,他露出了驚喜的微笑,很陽光地打招呼,“早!”當然了順帶也跟容蓓煙打了聲招呼。

似乎已經忘了昨晚,他跟容蓓煙之間發生的尷尬。

何安芷扭頭看見容蓓煙臉都紅了,抿嘴笑。

容蓓煙憤憤瞪了眼何安芷,然後拉著何安芷的衣袖,逃一樣地跑了。

何安芷難得看見有名的女大律師,容蓓煙,如此狼狽窘迫,嬌羞的一面“哈哈哈!”笑得不行。

容蓓煙小拳拳捶她肩,“讓你笑!別笑了,要死啊!”

何安芷哪裡會乖乖站著讓她打,麻溜地開車跑了。

今天上午,何安芷要帶養母去吳教授看啞疾。

有了上次去吳教授那裡看診的經歷,再加上這段時間,家人的陪伴跟鼓勵,養母,覃文倩,明顯沒有上次那麼排斥了。

覃文倩穿著寶藍色旗袍,手工繡的花樣,光滑的綢緞面料,頭髮在腦後用玉釵固定盤了個髻。

略頻寬鬆保守的旗袍,並沒有把她的身材勾出豐滿誘人的曲線,倒是顯得她身材高挑,貴族十足。

她還穿了一件白色的小斗篷,雖然是夏天,但會養生的人都知道,女人更應該在夏天防止寒氣入體。

“一身寶藍,真是優雅到我心坎上!”

何安芷勾住她的手臂,多看了兩眼,旗袍還是很適合覃文倩的,像是民國世家大族裡的太太。

覃文倩比畫著用手語表示:

“都讓你不要陪我了,瞧瞧你,有假也不知道出去玩,等你上班忙起來,成天關在實驗室裡,想去哪兒都去不了。”

覃文倩是見識過,何安芷搞科研的,長年累月地關在實驗室裡,做枯燥的科研工作,直接與世隔絕。

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了的。

何安芷在她面前,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撒嬌,

“能跟媽媽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

護士走過來:“何太太,跟我進去吧。”

覃文倩起身,眼角餘光看見何安芷還坐在椅子上不打算挪窩,比畫著用手語提議道:

“你去周圍轉轉,我快出來的時候給你打電話。”

何安芷:“沒事,我玩手機,你快進去吧。”

知女莫若母,雖然何安芷不是她親生女兒,但她一眼就看出來,何安芷是怕她在接受心理治療過程中發生意外,才不放心地堅持守在這裡。

何安芷看上去溫溫柔柔,很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上,骨子裡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想要做的事誰勸都不會聽。

覃文倩也沒有再勸。

只是在心裡有些疑惑,何安芷這麼孝順懂事的孩子,怎麼何安芷的親生爸媽,就那麼容不下她呢?

哎!

覃文倩走進診室,轉身關上門,留下她和吳教授,吳從容,在這裡。

“來了,坐。”

吳從容邊笑著說,邊留意到她脖子上戴的紅繩,“你信佛?”

覃文倩在診療椅坐下,略帶侷促地笑了笑,比畫著用手語表示:

“就是求個心理安慰。”

“這次回去,感覺怎麼樣?”

“……”

吳從容問了她幾個問題後,就讓她躺下,開始對她進行催眠。

覃文倩陷入黑暗,周圍都是陰冷的感覺,彷彿穿過時光的黑暗甬道來到了過去某個時間節點。

即便現在是炎熱的夏天,她依然感覺很冷,冷得打了個哆嗦。

漸漸的她在黑暗中聽到一些聲音,

“太可惜了,要不是上面逼得緊……”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