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還冒著熱氣,飯菜也冒著熱氣。

兩具屍體,也冒著熱氣。

周天也是瀟灑,手中窄刀舞出一個刀花後,淡然收於刀鞘。

下巴輕抬,眼神倨傲。

這次,他連話都沒說,就這麼輕蔑地看向孟良等人。

“媽的!”孟良身後一個大漢受不了周天的狂妄,越過孟良,打算出手時,卻被孟良一把攔住。

“幫主,讓我教訓教訓這小逼崽子!”

“退下!”

孟良冷哼一聲。

那人不敢不從,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周天,悻悻退了回去。

雖然要出手的弟子,是四脈,但,孟良不敢冒險。

周天太邪門了,就算是自己也不敢保證穩穩將他拿下。

讓其他三脈弟子出手,無疑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要是讓四脈弟子出手,保不齊就給楊牧一個藉口。

四脈打三脈,那不是欺負人嗎?

楊牧估計正愁沒有什麼藉口向自己出手呢,自己又怎麼能把這個藉口拱手送到楊牧嘴邊呢。

“楊老弟手下人才濟濟,老哥甘拜下風。就不要繼續比試了,吃飯吧。”

孟良能屈能伸,楊牧也不好咄咄逼人。

可惜了,要是再能弄死兩個就好了。

楊牧嘆了口氣,讚許地看了周天一眼,示意他可以回來了。

隨後說到,“孟幫主才是能屈能伸的好漢子,前些天倉皇離去,留下孤兒寡母,今天又白白讓兩個兄弟送命,仍面不改色。這份氣量,老弟佩服。”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楊牧見沒有理由繼續弄死孟良手下,索性開啟毒舌模式。

別的不說,只要能讓孟良和他手下離心離德,自己也賺。

果然,此話一出,孟良臉色微微一變。

但他真不愧是一幫之主,頃刻間就恢復正常。

“楊老弟,我這次來,除了要接回自己的妻兒,還有一事不明,還請楊老弟告之。”

“說。”

“老哥也不知道是哪做錯了,還請楊老弟當著胡老爺子和駱老爺子的面,說一說哥哥哪得罪了老弟,讓老弟夜訪我金錢幫總部?”

楊牧沒有說話,就這麼冷冷地盯著孟良。

為什麼?

廢話,當然是看上你的錢了。

可這話不能放在臺面上說。

這就是古代的規矩,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像楊牧這般,確實和土匪無異。

雖然是金錢幫先把手伸進勝利村的,但就像孟良說的,哪個地方也攔不住開賭坊和青樓。

這是自古的規矩。

說破大天來,孟良也佔理。

胡老爺子和駱老爺子不說話,默默吃著面前的酒菜。

駱秀紅則是眉眼流轉,有些擔憂的看向楊牧。

她知道在口舌這方面,楊牧確實是弱項。

而且他也確實急了,既沒有一擊必殺,又沒有合適的藉口。

如今讓孟良喘過氣,直接向他的師門求援。

牽扯進來的人越多,這事就越不好辦。

“行吧,既然孟掌門說到這了,那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那日我去勝利村附近的賭場,玩得好好的,就被王掌櫃出手突襲,要不是手下兄弟拼命保護,哪有今天我和你在這把酒言歡。”楊牧道,“孟掌門,你說,誰不是娘生爹養的,我總得為我那幾個殞命的兄弟,討個說法吧。”

“你放屁!”楊牧剛說完,孟良手下其中一人就站出來,對著楊牧罵道,“那日情況我都打聽清楚,是你借錢在先,老王他百般忍讓,最後是你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