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有病吧!你他媽的,你他媽的,有病吧!”

看著面前的斷臂,上面冒出來的森森白骨和鮮紅的肌肉組織。

楊牧忍不住倒退一步,將蘇曉曉藏在身後,不讓自己的妻子也看到這一幕。

饒是自己這幾天經歷了生死,也手刃過敵人,可再次面對這種血淋淋的場面時,情緒還是略微失控。

下意識地想要說些髒話,來釋放這看不見摸不著的緊張感。

“你他媽的,吃頓逼飯,磨磨唧唧的,有什麼事也不說,又是嗑藥,又是鴻門宴的,又是打人,又是讓人自殘的。一抬屁股沒好屁的,你他媽到底想幹嘛?”

“還有你,嬌兒是吧,你瞪你爹呢?看我幹雞毛!我他媽讓你自殘的?你他媽拿劍捅我,我他媽還不能還手了?再說了,我還手了嗎!我他媽打過你嗎?說話,崽種!”

楊牧口吐芬芳,噴完朱公子後,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對著巧兒一陣輸出。

被指著鼻子痛罵的巧兒,看向楊牧,眼底的怨毒少了幾分,多了一絲迷茫和不解。

這些,自己之前也沒想過啊?

是啊,為什麼啊。

眼前這少年,既沒有吃飯時對自己動手動腳,自己出手偷襲,對方明明武功高於自己,也沒對傷害自己。

巧兒只覺得自己意識深處某些東西正想要破土而出,卻說不清,道不明。

至於為何自己只對少年怨恨。

大概,是因為。。。

“你,像個好人。”巧兒鼓起勇氣,正面回答了楊牧的質問。

“我**你**,你個大***”楊牧徹底破防,看著面前清秀的斷臂佳人,火力全開,“好人挖你家祖墳了?好人殺你全家了?好人就該天打五雷轟?好人就該讓人拿劍指著!?”

“還有你!說她沒說你,你他媽從我進來,就他媽在這淫笑,笑笑笑!裝急毛邪魅小王子呢!費勁巴力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說!”

楊牧都有些驚訝,自己情緒為何突然失控,不過也沒有剋制自己,大不了魚死網破,什麼朱公子,不過是條小毒蟲罷了,完全有信心在三倍速下,一秒鐘制服他。

有了底氣,才有大喊大叫的資本。

感受到楊牧的瘋狂,媚兒不知何時悄然站到朱公子身後,俏臉冰霜,渾身肌肉繃緊,纖細潔白的手指已經悄然搭在劍鞘上,做好了隨時拔劍的準備。

朱公子感受到媚兒的到來,臉上癲狂之色不減,只是眼底閃過一絲謹慎。

“楊兄弟,何至於此,坐,咱們邊喝邊說正事,可好?”

“喝你**,說你**”楊牧一點面子都沒給,“你想說的,無非就是想讓我為你效力,用我的箭術,達到你某些目的罷了。”

楊牧沒有後退,示意蘇曉曉到自己身邊,面色不善地盯著朱公子和他身後的媚兒繼續說道,“可今天,小爺不想聊!

朱公子,你祖上是異族人,不懂中原文化。我來教你,中原文化裡,上位者收腹能人為己用,無外乎兩種方法!

這第一種,就是威逼利誘,家人脅迫,請客喝酒,手下當狗。

第二種,就是禮賢下士,三顧茅廬。

你翻開史書看看,古往今來的王侯將相,都不約而同地選了第二種方法,其中差別,你慢慢品吧!”

短短几句話,就把自己的御下手段總結出來,朱公子臉上仍帶著假笑,只是眼裡越發的陰沉。

“敢問楊兄,禮賢下士在下明白,這三顧茅廬又是何意?”

“不懂啊,不懂慢慢想去,我他媽又不是你老師!”楊牧道,“在下告辭。還有,讓你身後那姑娘收著點,再敢瞪我一眼,就別怪我下手沒輕重了。弄不死她,我還弄不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