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他媽知道你在幹啥子喲!你居然跑去當啥子麻匪!你他媽到底還算不算個人吶!”齊冰怒目圓睜,對著齊炎大聲咆哮道。

“那又啷個嘛?”齊炎一臉無所謂地回應道。

“你不是說要出去闖蕩一番噻?結果嘞?跑到麻匪窩裡去咯?你難道忘記咯是誰害死咱爹的不?就是他媽那群該死的麻匪!放著安穩的好日子不過,你他媽偏要跑去跟那些麻匪混在一起,睡同一個被窩!”齊冰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高。

“莫把老子跟那些山賊扯到一堆兒,麻匪是你們這些龜兒子喊出來的,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鹽幫!”齊炎梗著脖子,不服氣地反駁道。

“管你是麻匪也好,鹽幫也罷,都他媽不是啥子好東西!你曉不曉得,這回那個朱公子為了收拾你們,費了好大的力氣哦,死到臨頭了你他媽還在這裡張狂個屁呀!我呸!今兒個要不是老子,你他媽早就去閻王爺那裡報道,跟咱老爹見面咯!拽啥子拽!”齊冰喘著粗氣,指著齊炎的鼻子罵道。

“哼,腦袋掉了也就碗大個疤,有啥子可怕的。我們就算不是好人,但要是沒得我們,你自己摸摸胸口想一想,你能吃得上那官鹽不?”齊炎毫不示弱地回擊道。

“吃不上就吃不上,總好過把小命給弄丟咯!”齊冰依舊不依不饒地吼道。

說完此話。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兩兄弟氣呼呼地誰也不看誰,各自看向一旁,沉默不語。

過了良久。

“你接下來,啥打算?”齊冰問道。

“咋?給你的狗主子通風報信?”

“去你媽的!”

“嘿嘿,我媽就是你媽。”

“別他媽扯淡!接下來,你啥打算!”

“啥打算,先把鹽運出去,不然兄弟們沒錢吃飯了,再去朱府,殺了朱穎壯。給死去的兄弟報仇。對了,楊牧也得死,他手裡有太多兄弟們的血了!”

“不行!你敢碰木頭,我跟你沒完!”

“草,齊冰,你他媽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他家,先殺了他女人!”

“你敢!”齊冰站起身,怒目而視。

齊炎一臉冷笑,神情自若。

“也不知道他是你親哥,還是我是你親哥!”

“你他媽有一點親哥樣嗎!別他媽說我了,你在娘面前,有一點兒子樣嗎?娘病了這麼多年,你回來看過嗎!”

齊炎原本掛著戲謔笑容的臉龐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那笑容就如同被一陣狂風驟然吹散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彷彿心中正翻湧著無數的思緒和情感。

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終於,齊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緩緩地將手伸進懷中摸索著。不一會兒,他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來,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齊冰用力扔了過去。

“拿著!這袋子裡有二百兩銀子,都是你哥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咱娘她病了,需要好好醫治。你多費點心,一定要去找城裡最好的醫生,用最貴、最有效的藥。還有啊,小妹也快要嫁人了,你作為二哥可得把事情辦妥當嘍,絕對不能吝嗇,必須給小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要不然,小妹嫁到婆家去之後,可能會因為陪嫁不夠豐厚而受到欺負。記住了嗎?”齊炎一臉鄭重地對齊冰囑咐道,眼中滿是對家人深深的關切之情。

“你他媽跟我說這麼多幹嘛!你自己去說啊!娘病了,想看看你。”

這句話,貌似觸碰到了齊炎的逆鱗。

只見他瞬間暴怒,一腳踹翻齊冰。

“看,看,看。看有啥用!你告訴我!是能治病,還是能發財!要是能,我留在家,天天讓你們看!媽了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