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渾身上下痠痛異常,摸著心口竟沉甸甸的。

是昨晚夢中與幽靈談話的記過嗎?

緊張地摸了摸腹腔,雖然並無任何異物,但我知道他就在裡面——梅菲斯特。

沒來得及回想幽靈的警告,便感到一束凌厲的電光,穿過C區58號監房鐵門,直直地射到我的眼皮上。

睜開眼睛,瞳孔又被深深刺痛了一下,昏暗牢房裡這道電光,讓心跳驟然加快數倍。

手背擋眼從床上坐起,才看到一個大蓋帽的人影,這是一位獄警。

“1914?”

這個聲音非常陌生,不是經常來巡邏的那幾個,我小心地站起來靠近鐵門,手電光束卻突然關掉。

我看到了他的臉。

熟悉的黑色制服與大蓋帽,腰間的電滾與手銬,卻配著一張陌生的臉。

雖然走廊裡的燈光不亮,又隔著密密的鐵欄杆,那張臉卻特別清晰。

他不是白人,也不是黑人,而是印第安人。

我認得美國印第安人的臉,肖申克州立監獄就關押著不少,是阿爾斯蘭州的原住民。他們不同於中國人,而具有北美洲的特點,棕黃色面板上有鷹鉤鼻。目光深邃明亮,體格硬朗剽悍,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

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就是典型的本地印第安人,但鼻子和眼睛非常特別,就像落基山下食腐屍的禿鷹,卻穿著筆挺的獄警制服,孤零零的很是古怪。

“你是新來的?”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方式,已經違反了這裡的規矩——不能對獄警不尊敬。

那個傢伙不由分說掏出電棍,沒等我反應過來,就飛快地穿過鐵欄杆,精確地砸在我的腦袋上。

就像有個東西鑽進腦殼,腦門火辣辣的疼痛,接著整個腦袋強烈震盪,牢房天昏地暗地旋轉,最後便倒在地上。

電棍擊中我頭部響聲,將老馬科斯也驚醒了,他敏捷地翻身下床,將我扶起來大聲呼喚。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