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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那個打電話的傢伙,就藏在電話亭裡,看著高思國的車隊離開,才跑到樓上去殺人的。”我站起來焦慮地走了幾步,“那個警告電話說的是中文嗎?”

“沒錯。”

“可是,不可能是那個吳秘書,那時候他正在機場接我呢,不可能分身跑到公寓樓下。”

“根本就沒有什麼吳秘書,高思國確實有高階秘書,但卻是一位黑人女士。天空集團的美國總部,也沒有你所描述的這個人。”

“冒牌貨!”我深惡痛絕地回憶那張面孔,“他說自己姓‘吳’,就是‘無’的意思,查詢結果就是無此人!”

“何必罵別人?其實,你自己也是個冒牌貨!”

莫妮卡冷冷地在耳邊丟擲一句,像刀子扎進我的心臟,讓我捂住心口:“你——是!我是冒牌的高能,反正你早就知道了,我也用不著怕你。”

“不,你應該怕我的!我看你一直都很怕我,否則為什麼要瞞我?為什麼坐上飛機才給我打電話?為什麼不說出你的真實目的?為什麼來美國?為了冒充高能,見到高思國吧?”

連珠炮似的提問讓人心慌意亂,顯然有備而來,我只能低頭說:“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問?”

“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埋藏在你心裡的秘密——別以為只有讀心術才能看到謊言!你對薩頓律師說常青是你父親生前的好友,就不怕我在旁邊揭穿你嗎?為什麼不敢把你和常青之間的交易說出來?”

“交易?”

我不是故意在裝傻,而是我一直沒想到,其實我來到美國的這一切,是一場與魔鬼的交易。

“常青為什麼要幫你來美國?你為什麼接受他的幫助?”

“我——”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編什麼謊言?

“三個月前,我和你一起見過常青,我知道你恨他!你認為他導致了你父親的自殺,他根本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仇人!為什麼不把這個告訴律師?”

用力地捏緊拳頭,我想揍的人正是自己。也許,此刻在莫妮卡的眼裡,我已是認賊作父的無恥不孝之徒了吧!

“對不起,我怕把這個說出去以後——我承認我恨常青,到現在都沒有原諒他——就會成為我的殺人動機!到時候就連律師都不會相信我了。”

“是啊,我也感到奇怪,如果不是你殺了常青,還會有誰呢?”

“你!”我強迫自己壓抑憤怒的情緒,“連你也懷疑我嗎?那你為什麼要來救我?”

“就像你一直對我的懷疑那樣,為什麼我不能懷疑你?”

“你是在報復我嗎?”

“沒錯!”

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遇見她是我的幸運還是倒黴?

忽然,她按住我的肩膀,讓我安靜地坐下來,幽幽地說:“冒牌貨的高能,如果要我不再懷疑你,那就不要再說謊了,請把一切的真相告訴我,比如你和常青的關係。”

肩頭是她溫暖的手,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我牢牢釘在座位上。我痴痴看著這個女孩,這雙年輕的混血眼睛,放棄了讀心企圖,沉默幾分鐘後,舉起白旗投降了。

“你說得沒錯,這是一場交易,齷齪的交易——常青送我來美國,而我要冒充高能,騙取天空集團大老闆高思國的信任。我得到的是一個機會,要麼就此滅亡,要麼飛黃騰達。”

她緩緩籲出一口氣:“你終於承認,你和他們同流合汙了。”

“也許吧,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當我還是古英雄的時候,白天是個保險推銷員,晚上就是藍衣社的社長。”

“藍衣社?”

“是,你難以置信吧!但這並非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