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永叫到了二樓他的宿舍。

在二樓,吳四泰依舊要了間宿舍。他也膽大,不相信還會被再炸一次。

吳四泰向張永詢問了張拱星那幫人的人數、住宿的樓層,張永也講了張拱星每天晚上要去四馬路喝酒的習慣。

當張永準備離開的時候,吳四泰對張永道:“阿永,鈕曼波過幾天就要結婚,有些事還是注意一些好。”

吳四泰早就聽說過張永跟鈕曼波的傳聞,要不是鈕曼波的未婚夫也是76號的特工,吳四泰也不會勸張永。

張永當然是竭力否認,稱波波姐是想監視小野和坂田他們。

對了,人家波波姐也是日本和特工總部的兩棲間諜。

“嗯?你是說鈕曼波還為日本人做事?”吳四泰驚訝道,這情況他都不知。

“呃,波波姐是這麼說的。”

吳四泰仍舊是懷疑張永跟波波姐有一腿,要不會告訴張永這些秘密?

他站起身就準備去給萬乘風報告這件事,對張永道:“總之你收斂些。”

下班後,張永並未回家而是去找了樊仁杰,他也想搞張將軍的黃金。

“東家,有什麼安排?”樊仁杰老老實實待在屋裡正在做晚飯,看見張永來了便過來招呼。

“……今晚上跟我走一趟。”

吃過晚飯,兩人來到距離金山衛酒店不遠處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天黑。

樊仁杰好奇地打量張永。看張永的相貌實在年輕得過分,卻是打入敵人內部的臥底,現在是自己的領導。

張永也不和樊仁杰說話,只是悶著頭抽菸。

天色越發地暗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避開昏黃的路燈,四五米內都看不清楚人臉時張永站了起來。

“仁杰,跟我去拿點東西。”

說完,張永拿出兩個排球內膽,把其中一個遞給了樊仁杰。

刺殺胡文元那天,張永已經給過樊仁杰一個排球內膽,那天他沒用。後來找機會試驗才知道是用來蒙面的面具,接過來後便跟張永一樣把內膽套在了頭上。

內膽上掏了三個洞,露出雙眼和鼻孔,昏黃的光線下透著慘白,看著就像一個無麵人有些嚇人。

兩人一路躲藏著身形來到了酒店的後面,隨藏在圍牆外灌木叢向裡面觀察。

四樓的一個房間此刻亮著燈,正是那兩個留守人員的房間。

“等一會翻過圍牆後就從那根水管爬上去,把繩索在亮燈的那個房間上方套好,扔……”張永抬手指向一根鑄鐵落水管,這根落水管從樓底直到樓上。

“尼瑪!”

張永和樊仁杰兩人目瞪口呆。因為兩人蹲著,看不見圍牆裡的情形。現在視線裡圍牆的上沿出現了一個正在攀爬落水管的人影,不一會這人的身下又冒出一個人來……

這是撞車了,今晚還有人在打張拱星手裡黃金的主意。

張永慢慢摸到圍牆邊,伸手拉住圍牆雙膀叫力,慢慢把頭伸出圍牆。就看見底樓落水管處還有三個黑影蹲在地上。